周際野又遞給他一個新的手機盒，“沒手機不好聯系，先用著。”
“謝謝周隊。”餘晚舟沒拒絕，三兩下登入微信後給周際野轉了一筆賬。
他知道這是最新款手機，他之前也看了很久，最後還是沒買。
周際野沒收。
“周隊，你把錢收了吧。”餘晚舟提醒周際野。
周際野這才摸出手機，猶豫片刻，點選收款。
沒多久，手機鈴聲在沉默裡響了起來。
餘晚舟看了眼微信來電人，點選結束通話。
周際野把昨天留著的龍眼放在餘晚舟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他知道餘晚舟現在需要時間緩一緩，但他又想跟他說點什麼。
最後，周際野把昨天晚上拿過來的外套放在他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輕聲說:“外面涼，一會兒穿上外套再出去。”
然後開門走了。
餘晚舟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他按了接聽。
“周隊，早飯還在昨天的地方，我們已經吃完了，正準備去隔壁村。”小李帶著幾個同事在村口正好碰到周際野。
周際野沖他們點頭說知道了，又回頭看了眼車裡的人，他正在接電話。
等餘晚舟趕過來的時候周際野特地小心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很淡漠，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臨近中午的時候小李他們回來了，根據走訪結果來看，張彩麗最近一個星期的確經常出現在隔壁村和前王村的交界口。
而且時常在河邊徘徊，路過的人還以為她被石豐打傻了，便沒過多注意。
石豐又沒有什麼仇人，唯一有可能的一個劉大明也只是個說大話的，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會退縮。
“周隊，還有一件事。”
“從河邊到石豐家是最近的，而且也是石豐喝醉後回家的必經之路。”
“張彩麗在那裡徘徊，會不會石豐的死真的跟她有關系？”小李一直想說這個猜測，又怕說得不對，所以越說聲音越小。
周際野盯著小黑板上的人物照片和照片之間的剪頭，又看了眼他當天在河邊拍下來的圖片，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再去見一見張彩麗。”周際野起身，餘晚舟自覺跟著他。
昨天晚上他們說好了的，他要一直跟著周際野。
周際野感受到餘晚舟跟過來，心滿意足地走在前面，又故意放慢腳步等他，一直到兩人並排而行。
“周隊。”在穿進樹林之際，餘晚舟伸手遞給周際野什麼東西。
周際野挑了下眉尾，伸出手心給他，餘晚舟捏著的拳頭放在他掌心，松開。
一個幹淨飽滿的龍眼躺在他的手心裡，餘晚舟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剝開，塞進嘴裡。
周際野嘴角勾了一下，將手上的東西放進口袋裡。
兩人走出樹林就看到了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周際野同情她的遭遇，但不贊同她的做法。
以自己的柔弱掩蓋兇手的身份，這一點，她演的很像。
看到兩人走過來，張彩麗把手上的衣服晾曬好，給他們搬了椅子坐。
“二位警官，今天來是要問什麼嗎？”張彩麗瘸著腿坐在兩人對面。
周際野盯著她好半天，說出了她意想不到的話:“石豐的死的確不是意外，而且我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張彩麗原本輕松的臉上驟然一緊，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捏緊褲子，好半天才放鬆心情問道:“誰啊。”
周際野:“如果跟你說了，你會感謝她嗎？因為是她讓你擺脫了石豐的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