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對於劍法的威力,在心中自然也可推演出來,這也是江湖上常見的文鬥之法中的技巧。封不平在心中推演。深知自己所學的任何一門華山劍法,其中佼佼者,也不過與嶽不群所述這七式七劍中五劍合一的威力相彷彿。若是七劍合一,那可就差的遠了。
不過,華山派劍宗一脈骨子的爭勝之心,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找出嶽不群這劍法裡的漏洞。畢竟在封不平習劍的年月,華山派流傳的是風清揚所帶起來的“破招”流。破解招數,也算得上是劍宗弟子的拿手好戲。
而封不平也確實算得上是劍術大家,此時只是稍稍一想,便想出了這全真劍法中幾式的破解之處。
嶽不群微微一笑,心道:“這封不平人倒也不壞,到了這個時候,卻還要和我論個劍法上的高低,也罷,就和他辯以辯,這對於我自己提高全真劍法的融合度也有好處,倒是不虧。”
嶽不群這便循著王重陽關於全真劍法的記憶對於封不平提出來的幾式破解之法解答了起來。若論破解全真劍法,自然以林朝英所留的玉女劍法為先。這是真正的上等解法,在破解武功的同時自成一門劍法,又能與原武功相互印證相合,衍生出一門威力更大的新劍法。這足以見得林朝英天分之高,武境之妙。
封不平的武功境界,自然差林朝英遠矣。只不過林朝英的玉女心經乃是積年累月苦心研究所著。而封不平雖然只解了幾式,時間卻極短,也足見他在劍法上的造詣和天賦。但是這幾式,也不過是在一些小道上有精巧之處,並不能算是形成具體的體系。
如果是嶽不群自己,對於封不平提出來的拆解招式,倒還真不一定能立刻想出來。但是在全真劍法一途上,他有王重陽的經驗記憶在身。王重陽一身所遇的強敵不計其數,如那歐陽鋒,洪七公等人都是精彩豔絕之輩。要知道,就連打狗棒法這樣天下一等一的武功,最終也還是給歐陽鋒想出了破解之法,其在武功上的天資可見一斑。
在實戰之中,王重陽自然也是遇到過招式被人化解的情況,但是全真劍法修煉到高深處,便可以從原本的招式之中自然衍生出新的變化。封不平所點出來的這幾式,根據王重陽的記憶經驗,自然而然也能找到對應的破解之法。
因此,嶽不群只是聽了封不平說了他想出來的幾式,旋即便答出來了全真劍法中對應衍生的化解之法。
封不平聽了,深深地皺起眉頭,心道:“這幾招也確實是精巧無比,我原本想的破解之法,反過來還要為他利用所制,且這幾招依然算是他這路劍法的範疇內,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再行變招結合,從而衍生出的新招.....嶽不群這路劍法,當真厲害的緊。”
另一旁,風清揚也是微微撫須,心道:“這嶽不群能想出這幾招反制之法,非是那等武慧天生的千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便是需要用這路劍法有許多高手對敵的經驗,才能有如此精妙的法子,還能在原劍法的範疇之內。幾乎已經有了幾分有招似無招,無招似有招的招法渾然之境。”
“這自當年玉女峰比劍,華山高手凋零,再無人指點這嶽不群的武功,縱使他另有奇遇,能在這個年紀領悟上這一層境界,也是殊為不易。”風清揚心想:“只是他又是如何,能有機會錘鍊出這麼多的實戰經驗?自當年魔教十長老折損在華山,武林也算是風平浪靜了許多年,倒不似幾十年前魔教氣焰最盛的時候那般混亂。莫非在我隱居的這二十年裡,江湖又起了什麼變故?”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那林遠圖,號稱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黑道無敵手。只可惜我與那林家的後人打過照面,武功卻是平庸至極,瞧不出這辟邪劍法厲害的地方。只是這傳說終究風靡江湖許久,如今算起來,到了這個年頭,那遠圖公的餘威算是徹底散盡,江湖中少不得有什麼心機深沉之輩按奈不住,要對林家下手。”
風清揚目光一閃,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麼,心想:“那宮略局出來的景公公,使得那最後一招劍法,倒是有幾分那林家辟邪劍法的味道....”
提到劍法,風清揚便來了興趣,有了靜極思動之意。這人一旦起了興頭,便會自然而然找出理由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
風清揚心想:“那嶽不群,不是指使令狐沖去江南公開華山劍法了嗎?那遠圖公所留的福威鏢局,在福建一帶,也算是江南,左右也是無事,不如去打探一番,說不定真有機會見到那辟邪劍法的真面目。”
想到這裡,風清揚已經有了離開華山的念頭,他撫須聽著嶽不群和封不平論劍,心道:“這封不平嘛.....當年也算劍宗年輕一輩裡的出眾之人。只可惜這些年沒人指點自己鑽研,這劍法終究是鑽了死衚衕。研究的那什麼“狂風快劍”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的糊弄人的玩意兒。”
“這嶽不群所傳的這一路劍法,最是注重基礎,若是這封不平真能從中領悟了幾分道家武學的真傳,說不定劍法便還有再進一步的可能?這就要看他自己的機緣造化了。”
風清揚搖搖頭,不再去想,身影一動,卻是悄然離開了這有所不為軒,軒內眾人在江湖上也算的上好手,嶽不群和封不平都是內功精深之人,卻對於風清揚的到來和離開毫無察覺。
一陣清風吹過思過崖上的松柏,卻是自此少了一個在這裡隱居了二十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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