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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別來無恙。
我的前面有一個人攔住了我,我一看,居然是現在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而且我們身處的地方是蘇袖的府外。
竟然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問他。
這次陸大人走,我沒有跟去,在京中都盤旋幾日,才想到京郊來踏青,誰想到就看見大人您了。
是文璐廷,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說話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刻薄。
哦,那我就不打擾了。
才想從他身邊過去,可他攔住了我,並且抓住了我的右手。真看不出來,他外表一個文弱書生,手上的功夫不弱。
周離,我看錯了你。
他的話說的咬牙切齒的。說完就甩開了我的手。
幸好他抓的是我的右手,不然,我又得想法子來應付子蹊。
“應付”?我被自己想的詞楞住了,為什麼我一直想的都是怎麼來應付他,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真心待他。
你說你看錯了我,可你何曾認識過我,我們僅僅一面之緣,你對我又瞭解有多深?還有,我畢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直呼我的名字,連你的父親尚且不敢在我的面前這樣做,你又有什麼資格?
他的臉色一明一暗的,看不出什麼樣的心情。
走吧,在這裡說話讓你的同伴看見了你也不好交代。
畢竟像我這樣‘結交權宦’的人依然是他們眼中的‘無恥之徒’,文潞廷的同伴肯定是京師中很有名的仕子文人,讓他們看見了我們在這裡也不好。
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軟了下來,剛才對他的確有些過分。
文公子,你在這裡呀,我們剛才到處找你呢。
一群人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是誰呀,文公子的朋友嗎?在下張初陽。
一個藍衫仕子擋在我的面前。
我看了文潞廷一眼。
這是左督禦史張慈張大人的公子。
他給我介紹這些人。並解釋他突然感覺這裡風景很好就走到這裡來了,沒有想到在這邊看見我這從湖那邊過來,所以就和我說了一會話。因為這些人都是京城裡各個官員的公子,誰都知道這是誰的府邸,不說清楚,他們一定會猜疑的。
潞廷,我先告辭。
不欲和他們在這裡討論一些風月之事,子蹊的事情我還要再想一想,況且,戶部的公文和各省的軍餉怎麼也比他們重要。
等等,文兄,還沒有介紹這位公子呢。
張初陽比其他人多了一份隱約的霸道。
他是我的朋友,初陽。
僅是‘朋友’嗎?
左督禦史位高權重,朝廷一品大員,監察百官,張慈在朝堂上也囂張的很,不過他寫的‘私藏糕餅,有辱斯文’這樣的千古文章到真讓我對他刮目相看,我原來認為他是一個道學聖人呢。
可這樣一個變色龍一樣的人,他的兒子為什麼如此的幼稚,單這樣一句話就刺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