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感慢慢的纏繞到手腕上,在不知不覺間,一條銀白色的小蛇已經纏在了楚歸寧手腕上。
小蛇並不大,只有手指般粗細,看起來也才20來厘米,吐著猩紅的蛇信,半眯著眼睛,享受的蹭了蹭比它自身溫暖許多的體溫。
楚歸寧的目光稍微偏移了幾分,看到了那條蛇,只是掃了一眼,確定是什麼東西之後就不再關注。
蛇的鱗片其實細看起來並不規則,再遊走間可以感受到鱗片起伏的貼在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勾起一片雞皮疙瘩。
金黃色的豎瞳好似在打量些什麼,半搭著像睡眼朦朧的模樣,將蛇頭軟軟的搭在楚歸寧的手背上。
楚歸寧並不習慣這樣親密的觸碰,只是精神力還沒有收回來,他不方便動手,只能皺著眉忍住了甩手的沖動。
偏生這條蛇尾巴還不安分,總是甩來甩去的,弄得他的胳膊很癢。
腦海裡已經傳來了刺痛,這是精神海在警告,精神力已經接近枯竭,他不能再過度使用了。
楚歸寧不緊不慢的收回了精神力,看著賴在他手上不願意下來的蛇,也跟著半搭著眼睛,故意說道:“如果我們不同為向導,那麼你已經構成了性騷擾。”
小白蛇裝成聽不懂的樣子,依舊沒有打算挪動半分,還慢吞吞的吐了一下蛇信子,幹脆的閉上眼睛。
床上的燕澤逸費力的睜開眼睛,聽到的第一句就是楚歸寧的那句性騷擾言論,他想笑一下,可惜身體實在做不到,其實能夠醒過來,都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
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醒了,還在試圖跟自己的精神體講道理:“我要離開了,你太滑了,我捉不住,你自己下去,行嗎?”
燕澤逸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精神體這麼喜歡一個人,甚至賴在人家身上一點都不打算挪窩,要知道,蛇就像就像別人那麼叫的一樣,是個冷血動物,除了自己的直系親緣,其餘的都懶得分給一個眼神。
那條蛇不願意動,楚歸寧又確實鐵了心的要走,不打算再磨下去,艾奈就這麼閃亮的登場了。
它先是輕嗅了幾下這條蛇,然後疑惑地瞪大眼睛,觀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舉起爪子,一下就把那條蛇扒拉了下來。
趁著那條蛇被突然扒拉到地上這懵逼的時候,艾奈輕快的跳到楚歸寧的懷抱,垂下毛茸茸的大尾巴,舒舒服服地打盹。
楚歸寧接住了小狐貍,目光也落在了病床上,發現自己的病人已經醒了,沒有多言語,稍微點了點頭就抱著自己的精神體打算離開。
病房門再次被開啟,池少野立馬就從旁邊的凳子上嗖的一下站起來,他旁邊還有一個更加年輕的少年,染著一頭刺目地紅,臉上的焦急做不得假。
池少野站在門口,想要第一時間進去檢視情況,可又想等楚歸寧說一下他爸爸的精神狀況,一時間左右為難。
他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和楚歸寧說不了什麼,人家恐怕現在壓根就不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