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將士連忙退了下來,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蕭子政一步步走向顧衡之,他饒有興味地將銀鏈從錦布上拿起。
為了將顧衡之鎖住,那銀鏈子做得很長,所以蕭子政不得不用雙手將銀鏈子捧著。
銀鏈在蕭子政的手上交纏,顯得像蕭子政用銀鏈將自己縛住了似的,落在顧衡之眼中便是一副別樣的盛景。
人心隔著血肉與白骨,難以預測,可顧衡之與蕭子政的心思卻在此刻同頻共振。
蕭子政在想:
若是能用這條銀鏈將太傅鎖在身邊,那也是極好的。
顧衡之在想:
那銀鏈子落在小暴君手上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顧衡之與蕭子政的目光交彙在一起,蕭子政所走的每一步都被顧衡之盡收眼底,銀鏈隨著蕭子政的每一步而互相碰撞,更像是蕭子政戴著銀鏈。
蕭子政貼了上來。
是貼,不是靠,也不是走進。
銀鏈繞過顧衡之的脖子,隨後緊緊地貼在顧衡之頸動脈上。
盡管銀鏈被蕭子政的體溫溫暖了些,但仍舊帶著冰涼,像一條沒有溫度的蛇纏了上來。
銀鏈在顧衡之的脖子前交叉,隨後向下交纏。
一圈又一圈,蕭子政很熟練地將顧衡之綁了起來,因為他早在心裡演練了無數次,所以動作沒有半點停頓。
銀鏈繞到背後,隨後將顧衡之的雙手都縛在身後。
蕭子政跟顧衡之的距離完全不是君王和嫌犯該有的距離,是個人都會懷疑蕭子政是不是真的將顧衡之當嫌犯。
眾人雖然恐懼蕭子政的威嚴,但奈何八卦之心難滅,他們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顧衡之與蕭子政,眼看著蕭子政用銀鏈將顧衡之的手腕都已經勒紅。
史官更是十分稱職地將蕭子政如何捆縛顧衡之的每一個細節都寫到位,確保後世人不會對兩人産生誤會。
蕭子政終於綁好了顧衡之。
顧衡之被銀鏈束縛著,可準確來講,被銀鏈綁著的卻不是他一人。
就算將顧衡之綁起來了,蕭子政卻半分都沒有展現出要殺顧衡之的意思。
蕭子政將手抵在顧衡之的下巴,仔細觀賞了一陣。
壞了,陛下是又被顧衡之的容貌給迷惑住了!
一心想害死顧衡之的莊夫子在心裡驚呼大事不妙。
但很快,莊夫子就見蕭子政將探向了顧衡之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