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戲臺回他們的小院中間也有些路要走,此刻又是大半夜的。
“不用。”白莫儒拒絕。
見白莫儒,決意如此眾人又說了幾句之後,這才先一步回了小院。
眾人離開之後,白莫儒這才抬手抹了抹嘴角自己之前睡出的口水,然後精神奕奕的向著正在收拾著東西的戲臺後臺走去。
這戲班子之前,白莫儒就和戲班子的班主見過,到了後臺這邊之後,看著穿著戲袍來來往往的戲子,白莫儒一邊好奇地打量著一邊等待著。
片刻之後,戲班子那邊有個畫著花臉的人急沖沖的走了過來,“白老闆!”
白莫儒聞言,朝他看去看了半天,卻沒認出這人就是戲班者的班主。
之前他見這人的時候,這人並未在臉上化妝,如今卻是畫的一臉花花綠綠。
見白莫儒打量他,那班主笑了笑道:“白老闆莫介意,我們這戲班子小,所以得自己親自上陣……這邊請。”
說著他領著白莫儒向著後臺他們畫花臉的地方走去,那裡比其它地方較為安靜。
“班主這戲該是唱了些年了吧?我看你們這些班子唱的戲大家都挺喜歡,不比京城那些戲班差多少,一場戲下來看得在下是忍不住跟著捏了一把汗。”白莫儒客套話張口便來。
那戲班子班主也知道白莫儒這一場戲大半時間都在睡覺,這會兒聽臉上還有睡著時印出來的紅印子的白莫儒誇他,也是裝作不知傻賠笑,“哪裡哪裡,繆贊繆贊。”
兩人又是客套了一番之後,白莫儒這才從懷中掏出個布袋,遞到了那戲班子班主的手中,“這是剩下的尾款,還請班主點點數量,莫要錯了。”
那班主接過之後卻並未點數,而是又沖著白莫儒笑著問道:“白老闆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而且白老闆的聲譽極好的事情在這鎮子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哈哈哈……”白莫儒依舊是那儒雅的笑容,說話間,他又從另外一隻衣袖當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布袋遞到了那班主的面前,“這是一點小意思,祝戲班子越辦越好越辦越紅火。”
這小袋子說白了便是個紅包,大過年的又是這初幾的日子,人辛辛苦苦跑了大老遠來這裡唱一出戲,總歸是要意思意思。
白莫儒給得到也不多,但總歸是個彩頭。
那戲班子拿了錢袋子,入手的瞬間心中有了數,臉上笑容便更加真誠了幾分,“白老闆果然年輕有為……”
白莫儒知道這人只是客套,也沒再說什麼。又與這人笑了笑之後,便準備告辭離開。
那班主卻在此時開了口,他道:“其實在下有件事情想問問白老闆,不知道白老闆可否方便透露一二?”
“哦,什麼事?”白莫儒停下腳步。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去送他父親的善玉成已經折返回來,他問了回去途中遇上的劉如他們,得知白莫儒如今在這後臺便自己尋了過來。
進了後臺,見著這花這一張張花臉的眾人,善玉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善玉成對戲臺的後臺並不陌生,他倒是熟門熟路很快就找到了戲臺後用來化妝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他娘和他自己本身也喜歡看戲的原因,善玉成對這戲班子是莫名的有好感。
“班主。”他竟然後對著那還未來得及卸妝的班主抱了抱拳,然後便站到了白莫儒的身旁。
那班主猶豫片刻之後,又與白莫儒說話,“是這樣的,我之前就聽說這鎮上白家點心鋪的點心是格外的好吃,只是因為之前年前戲班之排了許多戲,所以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過來親自品嘗,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卻又遇上新年,這鎮上的店家都歇業了。”
這戲班子是之前白莫儒託了布店老闆的關系,在隔壁丁棋所在的那個鎮子上找到的。
“不知道白老闆這店準備什麼時候再開業?”班主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那班主來得巧,今天初五,明日初六我們店店要開業了。”白莫儒道。
過年休息的這段時間,白莫儒原本是準備多休息給幾天的,只是在年前說要多休息幾天的時候被店中的顧客一致駁回,所以才把開業時間定得和鎮上其他人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