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太大了。”白莫儒坦言。
他第一次來這裡,剛剛原本是想著去茅房,結果出了院子後就不知道繞到了什麼地方。
他正頭痛,就看見善浩從不遠處走過。
見善浩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他便跟了一路,直到剛剛才上前來問路。
“跟我來。”善浩鼻子有些發酸地說道。
話說完,他便帶著人順著走廊走去。
片刻之後,兩人站到了善玉成這院子的大門口,再前面便是燈火明亮的善家前院。
“要去什麼地方自己找了下人領路。”善浩有些氣惱的低聲說完,轉身便向著善府大門外走去。
他一點都不待見這搶了他兒子的人,更不想和這人多說話。
可善浩才走兩步,白莫儒的聲音卻又傳來,他問道:“善夫人怎麼樣了?”
善浩邁開的腳步僵住,他回頭看向白莫儒,後者毫不畏懼地回視著他。
離開了善玉成那院子,站到了這氣氛截然不同的前院之中後,白莫儒身上的氣勢也整個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若之前的陰測測,此刻的他雖然臉色依舊慘白,但眉目間卻多了幾分氣質,溫文優雅的氣質。
“我剛剛問了初五,他不說。”白莫儒道。
其中緣由他已經猜到,所以他並未逼迫初五,這人卻是善玉成父親,又是善家的主人。
“她沒事,但是善玉成要留在那邊陪她兩三日。”善浩悶聲道。
她於善玉成是毒藥,可善玉成於她卻是解藥,每次只要善玉成在她身邊多留幾日,她就能鎮定下來恢複正常有個人樣。
“善玉成要在她那邊住?”白莫儒挑眉,他不禁回憶起之前那善夫人瘋狂時的模樣。
這善浩要把善玉成留在那瘋婆子身邊?
“哼,少管閑事。”善浩臉色沉下,心也隨之沉下,他若有得選,又怎麼會讓善玉成去受這份罪?
“聽說你要去京城?”善浩突然想起這事。
“是——”
白莫儒話還未說完,善浩便道:“要走就趕緊走。”
他還記得之前善玉成說過的話,這人要是走了,他兒子善玉成定然不會留下。
如此也好,走了幹淨。
至少不用再遭這份罪。
聽了那善夫人的事情正準備說點什麼的白莫儒此刻卻糊塗了,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能感覺得出來這人雖然並沒有惡意但好像不喜歡他,也看出來這人似乎並不贊同他和善玉成的事,但如今怎麼只是一個轉身的功夫,這人又換了想法?
面對白莫儒打探的視線,善浩立刻就渾身不自在起來,他以為他願意如此嗎?
“這兩天老實呆在院子裡,別到處亂跑。”善浩道。若是讓他夫人見到了,到時候兩個人都走不了。
“我知道了。”白莫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面前的人。
這善浩雖然在生意場上也算是個人精,可如今臉上的表情卻著實好猜。
“你們去京城幹嘛?”善浩有些在意。
他之前也曾經帶著善玉成去過幾次京城,但每次去了後,善玉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成天在屋子當中看書。
如今這兩人卻約了去京城,其中的緣由他著實好奇。
“與朋友約了一起去逛逛,據說京城每到過年時分都有許多集會,我想去看看。”白莫儒實話實說。
原本還帶著幾分好奇的善浩一聽這話,嘴裡這就像是吞了黃連一般的苦不堪言,所以他兒子去京城,也是因為這個人?
善浩氣絕,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善玉成心思如此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