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跑得有些氣喘的白莫儒看著突然出現的王讀,不明白他這又是要鬧什麼。
“嘿嘿,我帶了好東西過來。”王讀卻是神秘地沖著白莫儒笑了笑,那眉飛色舞的模樣,活像是獻寶的猴子。
“好東西?”白莫儒懷疑的打量著王讀。
白莫儒那懷疑的眼神立刻刺激到了王讀,本來準備獻寶的他瞬間便像被踩到腳似的跳了起來,他指著白莫儒,便嚷嚷道:“你這家夥什麼眼神,真是好心沒好報,虧我還特意去找人尋了給你帶來!”
見王讀這模樣,白莫儒不由被他挑起幾分好奇心,但他嘴上偏巧不說,只是繼續懷疑的打量著跳腳的王讀。
那王讀本來是準備賣足了關子然後再一點點揭曉的,如今見了白莫儒這懷疑的眼神,身體裡的血立刻都往腦子裡面沖了去,早些時候準備的計劃早已經被他拋諸腦外。
他臉瞬間漲紅,額頭上青筋直跳,指著白莫儒便罵道:“你這無知小兒,待會兒可別嚇到。我這東西可是非常難得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一旁的老許見了,早就不耐煩了,他扯開在門口跳腳的王讀便說道:“行了,別耍寶了,有什麼東西就爽快點直接拿出來,別擋在人家門口影響人家生意。”
老許正把王讀拖開,店中卻有一人出了出來,那人是已經離開半個月之久的李九。
他今天依然是一身深藍色的錦袍,只是比之前要厚上幾分,看著倒是挺暖和。
此時正是半下午時分,秋日裡陽光溫煦,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並不擁擠,但卻熱鬧。
四人往旁邊走了走,站到了店門旁說話。
李九出了門,見著跑過來的白莫儒他抬手沖著白莫儒微微抱了抱拳,這才對白莫儒說道:“我們剛剛來的時候你不在店中,打聽下得知你病了,如今可還好?”
這李九和王讀兩人做派截然不同,若說王讀有幾分老頑童的架勢,那李九便是十分沉穩的人。
當然,這份沉穩在他與王讀兩個人對上要幹架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
“已經好些了。”白莫儒笑著點點頭,眉間的輕愁卻是因他臉上的病態依舊濃鬱。
兩人正說著話,一旁的王讀已經掙紮著往這邊跑來,“你們兩個夠了,我正說話呢,你們聽見沒有?”
王讀從剛剛開始,便一個勁兒的在那吹噓自己帶來的東西多麼難得多麼珍貴,是以李九和白莫儒兩人都沒理他。
王讀掙脫了老許的手,他走到了白莫儒面前站定,並順手推開了旁邊的老友李九。
“你這小子,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王讀臉色臭臭地看著白莫儒,眼底深處卻是帶著幾分期待。
見王讀已經被氣得不行,一旁的李九這次難得的沒有和他抬槓,反而是站出來幫著王讀說話,“白小友,這次這家夥帶來的東西我倒是可以替他作證,確實難得,費了些功夫。”
見李九都為王讀說話,不光是老許,就連白莫儒臉上都露出了幾分顯而易見的驚訝。
一旁的王讀聞言也是驚訝,但他很快便把雙手背在背後,抬高了下巴,一副十分了不起的模樣。
本準備詢問到底是什麼東西的白莫儒見他這樣,瞬間不想問了。他沉默的收回了視線,不理王讀了。
與王讀認識這麼久,白莫儒也算是徹底看清楚了他這個人,用李九的話來說他這人就是欠收拾。絕不能讓他有半分得瑟的機會,不然他絕對會沒完沒了。
那用下巴看人的王讀見沒人搭理,自己準備好的話無法說出口,整個人頓時變焉了,一個人擱角落偷偷看了白莫儒一眼又一眼。
“行了,你不是想讓他看看?”一旁的老許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王讀有了臺階可下,立刻興奮地說道:“你跟我來,讓你開開眼界。”
說話間,王讀便領著眾人往店中走去。
此刻正是半下午時分,店中生意正忙,剛剛門口傳來吵鬧聲,不少人都好奇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在店中忙碌著的善玉成見眾人進了屋往後面走去,想了想後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也跟在了白莫儒身後。
一行人進了店,從後門出去,到了店後面那不大的小院之中。
這小院不大,一旁有個儲物間,再旁邊有個可以通向小巷的門,佈局十分簡單。因為沒什麼用之前一直擱置著,只放了些柴火。
白莫儒再次進到這裡時這裡已經站滿了工人,而且院子的一角還放著好幾個小箱子,箱子當中放著些像是裝米的布袋。
王讀領著白莫儒去了那箱子的旁邊,然後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的把其中一個布袋開啟,露出了裡面裝著的白白的細細的粉末。
見著那粉末,白莫儒上前了一步,在那王讀洋洋自得的神情下他伸出手指,取了一小部分放在手中摩擦,然後又放在鼻下嗅了嗅。
下一瞬,白莫儒兩只漆黑的眸子中瞬間放出光彩,那眼中的神情說是驚訝不如說是驚喜更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