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桃外表形如桃子,但是卻是由粳米和糯米粉等東西做成,算是一種點心。
下人提前來約,一方面是為了讓白莫儒心中有個打算,知道自己到時候要做些什麼,另一方面也是讓白莫儒提前給了材料單子他們好去準備。
白莫儒在接下這單子後,第二日便把需要的材料寫好遞還給了那下人,讓他們去做準備。
這些準備好後,另外一件事情便讓白莫儒頭痛起來,那就是這次他要帶誰去?
這次上門做的是壽宴,據那下人所說總共有四五十桌,也就是說他需要按照這個數量來做四五十桌的點心。
這麼大的數量,憑他一個人自然是忙不過來的,必須得有一個人在旁邊給他打下手。
他要帶一個人去,但這個人選卻不好選。
劉如時常出入廚房,她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是現在新店開張總要有個人顧著,所以劉如幾乎不大可能跟他一起走。
白學名倒是勤快,可是他連米麵都分不清,真讓他跟著去,還不一定是幫忙還是幫倒忙。
初五人倒是機靈又勤快,不過到時候他一走,這店裡面就只剩下劉如和白學名兩個人,若是再少了初五……
思來想去後,白莫儒把主意放到了善玉成的身上。
善玉成雖然也對廚房裡的事情是一竅不通,不過他到底聰明,多說兩遍,還是能夠幫得上些忙的。
打定主意後,白莫儒找了善玉成,跟他說了這件事。
很快,壽宴的那日便到來。
壽宴設定是在中午與晚上兩頓,但因為他們需要提前準備,所以白莫儒和善玉成在那天的清晨大早便起了床。
吃過早飯,又換了行動方便的衣服後,兩人才在院子中坐下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劉如趕忙去開了門,門外進來的卻是五六個與之前那下人裝扮一樣的男人。
清晨,天還未亮,群山之間霧氣渺渺,小鎮也還瞌睡未醒,帶著幾分涼意。
幾人進了門,說明來意之後便主動接過了白莫儒和善玉成手中的東西,然後主動帶路向著碼頭走去。
他們這個鎮子依山傍水,要去附近的鎮子最快的辦法就是坐船,去時順水回來時逆水,前後加起來需要一個多時辰。
領著兩人到了碼頭,上了船,那之前來與他接觸的下人主動與白莫儒說起了今天這宴席。
“……我們家老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因為已經接手家中的家業,所以常年跟在老爺的身邊,小兒子則是常年陪在老夫人身邊。這次老爺做壽本沒有準備特意去請人來做點心的,不過因為小少爺一直在夫人面前說白公子你做點心的手藝好,所以老爺才特地派我來請你。”
“那我先謝謝你家少爺了。”白莫儒笑著道謝。
道完謝,白莫儒的視線便順著離開碼頭的船朝著四周張望了去。
他們起得早走得早,天還未亮。運河上方這個時候沒什麼船,水面還冒著薄薄的白白的霧氣,船一離開岸邊,很快便看不見岸上的景色。
只是因為天氣有些冰涼的原因,這霧濛濛的一片並沒讓人覺得如臨仙境,反倒是靜得讓人有些不自在。
這還是白莫儒第一次離開鎮子,算起來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坐船,所以不免對這情況有些好奇,與那下人說著說著他注意力便停留在了船下水中。
“白公子小心,這運河的水可深了。”下人見白莫儒半個人都趴在了船邊,連忙細心提醒。
善玉成見狀也湊了過來,學著白莫儒的模樣朝著船下看去,這一探頭卻只在水面上看見了白莫儒那張臉的倒影,然後紅了臉。
見善玉成湊過來後,白莫儒便收回了探出的身體,開始打量起這一條船。
請他去做壽宴的這家人姓廣,是隔壁鎮子上的,他們家算是隔壁鎮子上頗有來頭的大家,但行事作風卻與他們這鎮子上的幾家不同,十分內斂低調。
內斂低調間,也不失圓滑周到。
例如請他去做點心這件事,廣家就做得萬無一失,而且還頗給面子。
之前來請他去做壽宴的是一個禮數周到的下人,言語間畢恭畢敬,聽著便讓人覺得舒服。
他答應之後,今天早上又是特意派了五六個人過來接他幫他拿要帶去的東西,不光如此,他們坐的這船也明顯不是普通的客船,想來應該是那廣家自用的。
那廣家白莫儒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人家,但是光憑他們對他這樣一個小小的點心師傅尚且如此禮待,他便不由對那廣家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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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鄰鎮鎮子的碼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