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可憐，會留下來陪我嗎？
許瓷自動把這句話補充完整，他心裡面更燙，都不敢沈珩的眼睛了，努力保持冷靜，“都到這裡了，還陪什麼？好了，我該回去了，明天見。”
許瓷難得被鬧得心緒不穩，他匆匆說完，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扭頭就走，絲毫不給沈珩繼續挽留的機會。
他的身影在路燈下越拉越長，接著連人影都不看見。
沈珩這才慢慢地回神，他想起了自己剛剛毫無遮掩的姿態，一時間有些僵硬。
真是太明顯了一點。
但他又想到許瓷的反應，似乎也不是討厭的樣子，又樂呵呵了起來。
或許，他真的能成功呢。
沈珩滿心愉悅著往回走，邊走邊給許瓷發訊息。
在許瓷來給他補習的第一天晚上，沈珩就加上了許瓷的微信，兩人沒發過幾條資訊，上面大多是沈珩給許瓷的轉賬。
又把今天的補習費轉給許瓷之後，沈珩又發了一條過去。
沈珩：到家了給我發訊息。
還配了一個在撒嬌的狗狗的表情包。
許瓷看著這條資訊，嘴角自然而然地就勾起了一個弧度。
他看了眼那個撒嬌的狗狗表情包，自動替換了沈珩的神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像跟沈珩還真的挺像的。
他開了燈，放下書包，給沈珩回了條訊息過去，放下手機，去了浴室。
沈珩已經洗漱完躺到床上了，他收到許瓷訊息的時候，神情明顯柔和了許多，眼裡都是細碎的笑意。
許瓷應該是洗澡去了，他剛給許瓷發的訊息，許瓷一直沒回他。
沈珩抱著手機，腦子裡又開始回想剛剛跟許瓷在路燈下的畫面。
許瓷摸了他的頭，笑著對他說他像小狗。
沈珩一點都沒覺得侮辱人，反而興奮得不能自已。
小狗誒，多可愛啊，許瓷覺得他像小狗，那就是也覺得他可愛。
某種意義上，沈珩真相了。
不過沈珩目前還不知道，但已經心裡樂開了花。
其實他覺得許瓷也像是小狗，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像是毛茸茸的狗狗在沖他撒嬌一樣。
沈珩很難招架這樣的許瓷，因此總是醜態百出。
但是沈珩現在發現，許瓷好像或許可能也跟他抱有一樣的心思，他好像可以更進一步地去試探一下許瓷，不用再像這幾次一樣，一跟許瓷距離近一點就控制不住的頭暈眼花。
他要穩住自己，去試探許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