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著許瓷。
說要補習的是他,結果回來了要許瓷去休息的也是他。
目的表現的太明顯了點。
沈珩看著別的地方,感受著許瓷溫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研究什麼,但最後沈珩聽到的還是一聲柔和的好。
許瓷答應了。
腦子裡反應過來了這一訊息,沈珩瞬間把剛剛自己因為過於明顯的表現而緊張轉變成了興奮和喜悅。
“嗯,那我去給你找一套睡衣,你先去洗澡,我一會兒送給你,可以嗎?”
沈珩按耐住心裡的興奮,小心翼翼地提出請求。
事實上,他的表現真的過於明顯了,以至於他的那點心思都被人看了個透徹。
但是都這樣明晃晃的了,依舊沒人戳穿他。
許瓷只是微微低著頭,輕聲應了下來,同意了他的安排。
沈珩心裡高興,臉上也憋不住,眼尾都是上揚的。
分明比許瓷高了一頭,身體怎麼看都充滿了力量感,怎麼都不該像現在一樣,像是一隻大型犬一樣,正對著許瓷瘋狂地搖著尾巴。
許瓷被他弄得心尖發癢,真的很像擼一擼狗狗的毛發,把狗狗抱在懷裡,臉埋在狗狗的肚子上。
只可惜他目前還不可以這樣。
許瓷頗有些遺憾,面上卻順從地聽從沈珩的安排打算去浴室。
背後又傳來一聲囑咐:
“對了,記得別把傷口沾水。”
許瓷停下腳步,很有禮貌的看向沈珩,並溫和的道了聲謝。
洗完澡出來,許瓷身上穿著沈珩給他找的睡衣,剛走到床邊,又被沈珩叫住:“許瓷,我再幫你上一邊藥吧。”
面對對方濕漉漉的狗狗眼,許瓷根本沒有拒絕的能力。
還好沈珩給他找的睡衣是短袖短褲,倒是方便了上藥。
跟上午在醫務室時一個姿勢。
許瓷坐在床邊,沈珩半跪在地上,手上拿著棉簽很小心地給傷口上藥。
其實許瓷身上的這些上並不嚴重,只是許瓷面板比較敏感,是容易留疤留痕的那種,青紫的痕跡也消得比別人慢,所以顯得嚴重了點。
但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
因此許瓷剛剛洗澡的時候並沒有多注意是否把傷口沾水了,他覺得不嚴重,所以就不仔細。
但是沈珩在乎,他一眼就發現了許瓷身上殘留的水汽,那些一塊一塊青紫的痕跡上面也有。
沈珩就有點不開心了,因為許瓷沒有在乎自己的身體。
但是想著自己現在跟許瓷的關系,沈珩忍了忍還是沒說出來。
胳膊和腿上的都塗完藥了,沈珩有些不放心,怕許瓷身上別的地方還有漏的,於是艱難地問:“許瓷,你能把上衣脫了嗎?”
單看這句話,真的很不正經,像是在耍流氓。
許瓷頓了一下,烏黑明亮的眼眸看了他一下,神情有些糾結,像是在思索該怎樣委婉的拒絕他。
沈珩看他猶豫,以為他不好意思,“許瓷,我就是看一下你後背有沒有受傷,要是沒有就算了,不是非要強迫你。”
許瓷還是不說話,他的神情在剛剛沈珩提到後背的時候一瞬間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