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許瓷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睛裡面含著柔和的光亮,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這句話單聽上去有點像是生氣了,但許瓷只是單純的疑惑,並沒有別的意思。
“沒、沒有,我只對你這樣過。”
沈珩耳根都泛紅了,說話時依舊緊張的不行,眼神飄忽的看著許瓷。
就好像說出這句話多麼的讓人難以啟齒一樣。
許瓷看著他笑了起來,不是很明顯的一個笑,只是嘴角輕輕勾起又很快落下。
說不出來的意味。
沈珩只知道自己心跳更快了一些,接著聽到了對方喃喃自語一般的低語:“只對我這樣嗎?”
可是對方說這話時的眼睛卻是看著自己的。
沈珩不太確定許瓷是不是在問自己,但還是立馬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他永遠都只會對許瓷這樣。
於是,沈珩就看到許瓷眼底的笑意更明顯了些。
許瓷為什麼會笑呢?
是因為他不討厭自己這樣對他嗎?
沈珩的心髒又開始狂跳。
那是不是意味著許瓷也是有可能喜歡自己的?
這一猜想讓他身體有些興奮起來。
他會繼續努力的,努力讓許瓷喜歡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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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私房菜館出來,許瓷笑著跟他道別,沈珩一是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愣,下意識追問:
“今天不補習了嗎?”
其實他想問,今天不留在他那裡了嗎?但是話到嘴邊,硬生生換了個問法。
許瓷似乎也沒想到他會提這一茬,愣了一下開始解釋:“我以為你今天會想要休息。”
提到這個,又輪到沈珩猶豫不決了。
他是想讓許瓷跟他一起回去的,想讓許瓷跟上次一樣留宿在他家裡。
可是他能找到的藉口只有補習。
但是現在,許瓷身上有傷,他竟然忘記了這個問題。
受傷了應該休息的,不應該再被他硬留下來給他補習,哪怕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
可是沒了補習這一藉口,沈珩又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來留下許瓷。
沈珩想了想,還是用這個藉口留下了許瓷:“要補習的,直到高考前每天晚上都要。”
先把許瓷忽悠回家再說,至於補習,等到家了再找別的理由搪塞過去。
沈珩自認為自己想的夠周到的了。
許瓷也確實同意了。
兩人再次回到沈珩的住處,可等許瓷要去書房的時候,卻被沈珩攔下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來你身上還有傷,今天就先不補習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