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昏了頭,聽人挑唆幾句,真就上了當,這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但,當時的站位卻是有疑問,如何就能是我冤枉你們的?”藥宗宗主咬死了這件事,既然已經得罪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天闕山的人都是好人,肯定不會為難他這個因為丟了孩子而急眼的人。
天闕山的人是好人,但顯然好人的範圍有點小。
倒不如說,真正算得上好人的也就薄山一個,其他各有各的毛病。
若真是他們口中那種老好人,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聶明河與魔宮喜結連理呢?這群人明明就比極意門還要離經叛道,如何評判好與不好?
沈知為搖頭,心說定是薄山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才會讓他們忘了天闕山弟子的真面目。
不等他說話,季鳴雪便先笑出聲:“差不多得了,少給我們戴高帽,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混亂發生之前顏師弟就已經帶著小丹離開了,如何能跟我們的人有關系?”
他說的是實話,畢竟當時確實是顏蘊寧反應挺快,先將人叫走了。
至於這位少爺究竟是不是替死鬼,那可真就見仁見智。畢竟他們誰都不是當時抓人的修士,誰又知道原本要抓的是誰呢?
藥宗宗主被說得啞口無言,轉而指責道:“你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不過是個晚輩,還去認一個魔修做師弟,真讓正道為你感到羞恥!”
季鳴雪也學著師父的樣子搖頭,甚是無語。
看來這人是不管如何都要攀咬一口,與其費勁解釋,倒不如隨他去了。
見狀,藥宗的人還以為他這是怕了,紛紛開口:“就是,你們還認魔修做弟子呢,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雖是早就知道這些人荒唐,但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難免覺得好笑。
顏蘊寧放開手中的長戟,作無辜狀:“那照這麼說來,我還真的做點什麼壞事,也好滿足你們對我殘暴的幻想不是?”
“……倒也不必。”有藥宗弟子道。
不過也有人抬槓:“你是想做壞事的,又何必找藉口,在此惺惺作態?”
梁知昀實在是看不下去,松開手中的長劍,開始默唸咒文。靈劍隨之變換,變成了一個規模頗大的劍陣,讓人見之膽寒。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收拾他也是我收拾,你們越過我又是哪門子道理?”
那些個七嘴八舌的人終於想起來天闕山最聞名的一句流言,就是他們極其護短,尤其是梁知昀。
藥宗宗主迅速在心中衡量利弊,發現確實是打不過也威脅不了,只能是偃旗息鼓,先行離開。反正經此一遭,顏蘊寧的事情也算是宣揚開了,何愁抓不著他們的把柄攻訐。
顏蘊寧目送他們灰溜溜地離開,這才開始擔心自己沖動之下暴露身份會不會引來什麼麻煩。
所幸厭玲瓏十分有遠見,一開始便為他挑選了整個山頭最為護短的人,即使她現在身在魔宮,誰也欺負不到顏蘊寧的頭上去。
梁知昀朝他招手:“過來。”
顏蘊寧抿了抿唇,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過去。
畢竟他是魔主,就修仙界和魔界那個狀況,他真的不確定天闕山還容不容得下他。
好在他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梁知昀只是笑著罵他:“死小子,藏這麼大事也不跟我說,你是要我怎麼給你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