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蘊寧答:“放心,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不在與那人合作便可。”
這個回答讓在場許多人一頭霧水,但朱鷺卻是聽得很明白,也只需要他明白就夠了。
看來這小子還不知道與他合夥同謀的人是誰,他不由得想,不然他可不一定能如此冷靜且只要求他收手而已。
“好。”朱鷺幾乎是沒有怎遲疑,便答應了這個要求。
本就是各取所需,他不在乎就此撕破臉皮,相信對方也不在乎。
雖然是死對頭的後代,但他顯然是比許多人要聰明,至少是比禦獸宗那群只以為拿捏住自己的人聰明。
不等顏蘊寧提醒,他便主動立心魔誓,好讓這看著就十分緊張的人相信自己的誠意。
“……現在,你應該能將東西給我了吧?”他問。
顏蘊寧原本為了應付這一刻才去偷的神骨,自然沒有什麼能與不能。
他隨手將盒子丟擲:“化聖之事,待日後我助蒼越成功化龍之後再說,這樣你也可以放心。”
朱鷺自無不可,他不蠢,自然能看出來顏蘊寧此刻的外強中幹。
“嗯哼,就聽你的。”他心情頗好地看著手中的神骨,忽然又道,“你不在規則之內,實在是不應該沾染這麼多因果,現在當英雄,日後可是得後悔的。”
他既像是嘲笑,又像是在警告,警告顏蘊寧不要涉世過深。
但他向來行事瘋癲,在場沒有相信他的話,只當他是在恐嚇顏蘊寧不要多事。
顏蘊寧聞言沉默,這番話,他前不久才聽過類似的。他在極意門碰見潭映秋,那人給他講了一段倒果為因的小故事,像是在暗示什麼。
只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他抽身的機會。
“多謝前輩關心。”他冷道。
見他不領情,朱鷺也不惱。小孩子都這樣,走到真正無法回頭之前,都會認為自己才是對的。
不過無所謂,他也不是什麼好心人。
他朝顏蘊寧揮了揮手:“那麼,之後見了。”
話音剛落,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藥宗宗主心中憤怒不已,雖是早就知道這只鳥並不靠譜,但眼見著對方真離開時,還是十分無語。
到頭來,竟自己有這個傻子信了他的話,真來找天闕山的麻煩。
最大的刺頭已經離開,眾人的目光自然也就落到了藥宗的身上,就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沈知為也將視線轉投到他的身上。
他問:“不知我們的弟子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竟引來你們這般懷疑?”
雖是疑問,但藥宗宗主還是聽出了怒氣。
原想著聶明河死了,他們天闕山最大的依靠倒了,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卻是忘了這群人從來都不是單靠著聶明河的聲望活著,每一個但拎出來,都有在修仙界有自己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