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一下又一下撫摸著雌蟲的要害,像是被他這話激起了興趣,便問他。
“你怎麼知道對我沒有好處,殿下?說不準我這個亞雌當久了的家夥,就是想要迫切地討一討庭長先生歡心?”
“你不會。”
愷撒想也不想地就打斷了他,隨後他琢磨著力道握住了虞宴的手腕,抬起了那雙血似的眸子。
“如果你想把神殿搞到手,安謝爾註定不能在那個位置待多久,他死了不就待不久了嗎。”
...
虞宴笑了一聲,拽過他的一縷頭發繞在指間玩,沒否認也沒有承認。
“是嗎?”
愷撒偏著頭,將自己的發絲又朝虞宴那裡送了幾縷,說出來的話卻是學著虞宴的口吻,用上了他從來沒用過的敬稱。
“不用否認,您覺得我閑來無聊便隨機找個倒黴鬼剝皮嗎?我還沒那麼惡心,神官的血都很髒。”
“那被殿下挑中的神官可真是幸運。”
虞宴嘴裡略帶諷刺的調調絲毫沒有打消愷撒還要繼續說下去的積極性,他像是抓住了什麼難得的籌碼,耐心地和虞宴解釋了起來。
“安謝爾一早就有將權柄放給你的意思,甚至在神殿的兩位聖子裡也明顯表現出了偏向你的取向,惹得蘇斯那個蠢貨坐不住要去找你的麻煩。”
“但你卻偏偏躲在宮殿裡不出去,不和同齡的雄蟲交往,也不要安謝爾給你的東西。閣下,您可真是夠清心寡慾的。”
虞晏笑了一聲,戲謔地望著他,毫不慌張。
“沒辦法,畢竟在殿下身邊待久了,總是會嚮往一些輕松的生活,這無可厚非,至少安靜不是嗎。”
愷撒被這句話懟了回去,一時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才接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
“那往神官堆裡紮也是你想要的安靜?你給他們送了不少畫,幾乎是每一位了,閣下。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能讓蒙託和夏拉爾都將你的訊息捂得緊,可你的那些畫...神殿的蠢貨不知道是什麼,皇宮可沒有蟲不知道。”
“所以呢?”
虞宴手下用力,將愷撒的頭拽了下去,鬆手的瞬間,甚至有幾縷金發從他的手中落了下去。
“您是要拿這些毫無對症的玄幻故事來威脅我嗎?”
那種粉紅泡泡隨著這聲冷淡的反問霎時散了個幹淨,甚至讓愷撒覺得那些什麼“喜歡你”又是虞宴編出來的謊,順著他丟失的頭發一起破了個幹淨。
“當然不是。”
他毫不遲疑地否定了這種可能,拉過虞宴的手扣向了自己的脖頸。
那裡脈搏鼓動的幅度很大,像是一顆正在泵血的心髒。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知道你在做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可以幫你,我也有這個能力幫你。”
雌蟲的語氣很篤定,像是在玩一把知道結局的牌局。
“你知道僭鬥嗎?你將我書房裡的那些書看了個遍,對吧?”
這個詞的出現才讓虞宴徹底正視了愷撒,而他看著那張近乎偏執的臉,竟是無可奈何地笑了出來。
這個詞是屬於蒙戈爾內部的秘辛,按道理說,虞宴根本不該知道這個不存在於外界的名詞。
但正如愷撒所言,虞宴將他書房裡那些有著精神力封印的書看了個遍。
那是愷撒只開放給他的許可權,只是因為這只雌蟲偶然間發現他對書籍似乎很感興趣。
蟲族是一個容易産出強大種群的種族,也是一個種群極易衰弱的種族。
按常規道理而言,蟲族內部根本不可能建立起蒙戈爾這種...能夠在種族內部完成王位世襲的種族。
因為蟲族的每一支族群都在繁衍,都在産生可能更為強盛的後代,而強大的蟲族不可能接受一個比他們更為衰弱的王。
可蒙戈爾所在的金螳種不會衰弱,換言之,他們永遠是蟲族中的最強者,至於其中的秘辛之一便是愷撒口中的“僭鬥”。
年邁的皇不可避免的會走向蟲族的最終歸途:湮滅期。
而在此之前,也就是王位交替之際,會由他的年輕子嗣向著自己的雌父提出名為“僭鬥”的申請,不限數量但是總歸要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