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自鎮定地想要撇過頭,躲過那隻箍在自己臉上的手。
但虞宴的力氣卻出奇的大,愷撒一時掙紮竟是沒有掙脫,只能驚訝地眨著眼睛,被迫接受著對面青年直白又熾熱的目光。
感受著手下漸漸攀升的溫度,虞晏心中那縷波瀾不驚的弦卻是...在此刻泛起了點點漣漪。
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心軟了,這是虞晏第一次認識這種對他而言堪稱陌生的情緒。
物件不是親人,不是師友,甚至不是同類。
而是一個...
與他各方面都相差迥異的異族。
“殿下,回去休息吧,就當是...我對您的唯一一個請求。”
“去好好睡一覺,等到明天,一切就會恢複正常。你依舊是以前的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愷撒看著那張溫柔至極的臉,突兀笑出了聲。
他握住虞宴的手腕一點點合攏,將原本要站起來的亞雌又重新拉了回來。
指甲卻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的皮肉,彷彿不在意般地問了句。
“有你嗎?”
愷撒的手攥得越來越緊,用行為逼問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虞宴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卻在轉瞬間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或許。”
“或許?”
愷撒學著他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在下一刻卻是猛地松開了他的手。
“我以為按照你的風格,會說‘一定’。”
“但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不是嗎。”
虞宴沒有掙開他的手,反倒是笑盈盈地外頭看著他。
“不,會有一定。”
“為什麼。”
“因為我說有,所以就一定會有。”
“這是詭辯。”
“嗯,所以呢?”
虞宴看著被酒意醃醉的雌蟲,他側身貼近了愷撒的側臉。
在最後一句話出口之際,他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
“所以...我希望殿下的所有詭辯都能成真,在未來。”
安謝爾看著爭鋒相對的兄弟,不由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身旁的神官揮了揮手。
對方點頭朝著柏溫走了過去,謙卑地躬下身,對著雙眼通紅的柏溫說了句什麼。
柏溫這才粗魯地抹了幾把眼睛,試圖將眼角不爭氣墜下來的淚花一股腦都憋回去。
過了許久,整個蟲才眼睛通紅地陷進了為雄蟲準備的天鵝絨軟椅。
身旁服侍的神官見狀,連忙低頭給他捧來了舒緩劑,以及巾帕。
有神官想要為他擦臉,卻是被柏溫一偏頭躲了過去,對方只能欠身將東西抵到了柏溫的手裡。
“抱歉,柏溫閣下,這是阿裡克謝的罪行,我會給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複,稍後我也會派眷屬為您獻上歉意,還希望您..”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