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了,殿下。”
愷撒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秉持著既然都丟了臉,就幹脆丟個幹淨的原則。
所幸,趁著酒勁把自己蛄蛹到了虞宴身前。
“你還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殿下。”
虞宴輕輕掰開他的手,神色如常地將酒壺撥到了旁邊。
愷撒想要去拿,卻是被虞宴拍回了手,只能悻悻地撐著桌邊,用下巴懶懶地朝虞宴點了點奧德裡奇所指的方向。
“他想.上你,你看不出來嗎?”
他是存心把“喜歡”這兩個純潔的字扭曲成了頗含情.澀意味的動詞,惡意十足地將那隻軍雌的感情歪曲得不成體統。
愷撒絲毫不因為這份詆毀而感到心虛,反而心裡多出了幾分暢快的意思。
瞧著虞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雌蟲撐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用眼神回敬著對方。
索性酒氣也不解了,就這麼像個無賴似地盯著對方。
但他這副酒氣上頭的無賴樣還沒擺出多久,就因為對方接下來的話而潰不成軍。
“那你呢?”
“我..我什麼?”
虞宴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平淡,他甚至好心情地斟了一杯酒,卻是沒有給愷撒,而是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在他靜靜喝完那杯酒之後,才在愷撒震驚的表情中,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你也想上.我?可我不行。”
說完這句話,虞宴似是也覺得好笑,擎著那張桃花似的眼睛,笑眯眯地對著呆愣的雌蟲說。
“我不習慣在下面。”
豔陽下帶著燥意的秋風掀起了青年攬在耳後的發絲,他穿著一襲聖潔的白色袍衣,膚色如玉。
那雙鏡似的湖藍色雙眸為他那副鬱麗清俊的樣貌,平添了幾分清貴神聖的味道。
用這張臉吐出那句狎暱至極的話,比愷撒所見過的所有粒子型武器的殺傷力都要大,一時幾乎讓他僵在了原地。
嘴裡那些胡攪蠻纏的無賴話,頃刻間如霧似地散了個幹幹淨淨。
見雌蟲的臉從頭紅到了尾,虞宴緩緩彎下了腰,用手溫柔地撫摸著愷撒鬢間垂下的那塊青金石掛墜。
“回去休息吧,你醉了。”
這聲音一改往日的輕柔,卻含了些啞意,像是砂紙上劃過的細線,一點點切割著愷撒腦中名為理智的弦。
愷撒望著那雙藍色眸子裡倒映出的身影,突然開始迷惑了起來。
到底是因為自己喝醉了,還是因為剛才那句道歉,這才讓對方又轉換了態度,變得如此...
看著那雙眼裡的自己,愷撒甚至鬼上頭地想...
讓讓一隻亞雌..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們總歸是要締結婚約,對方要是多像今天這樣朝自己撒撒嬌,他...
反正爽不就行了。
一個合格的雌蟲是不會和伴侶計較交.尾時誰上誰下的問題的,也沒什...
愷撒的腦子裡登時多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景象,往昔在聯盟軍裡聽到的葷段子一股腦全都竄了出來,連帶著剿收的那幾幅違禁畫冊都一一跳了出來。
只不過糾.纏的兩道身影卻是換了面相,刺激的腦內活動讓愷撒的尾翅都蠢蠢欲動了起來,卻又被愷撒自虐似地強硬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