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
室內安靜了片刻,就在系統即將報複性地扔出商店裡的東西,朝著對方發動精神攻擊時,虞晏的門卻是猛地被人推開了。
柏溫一臉苦相地推門闖了進來,癱倒在床上時恰好壓到了剛想跳起來的系統。
“媽的,累死我了,怎麼這麼煩啊,到底是哪個弱智給這群軍雌說我喜歡紅酒味的香水啊!要不是我見縫插針地溜回來,我絕對要酒精中毒了!操!”
虞晏看著雄蟲生無可戀的樣子,幾不可見地向旁邊坐了坐,順勢抽出了對方身下壓著的一本書,撫平了那片可憐的折頁。
“閣下不想去的話也可以去逛逛市集,我聽說赴宴也不是強制性要求。”
柏溫轉身將枕頭搭在了自己的臉上,悶聲吐槽著。
“那還不如去宴會呢,在外面溜達,就和展覽似的,空氣難聞得要命,還得逛滿兩個小時才能回來,累都累死了。”
說到這,柏溫露出了一雙眼睛,有些嫉妒地盯著坐在床上連衣角都沒掀起褶皺的虞晏,拉長聲音問道。
“你怎麼不去啊,不是要找我們玩嗎?現在倒是來這躲清靜了...”
“明天會和閣下一起去的,不躲清靜了。”
這話讓柏溫面色一滯,抱著懷裡的枕頭坐直了身子,有些欲言又止地望向了虞晏。
“閣下是有什麼話要說嗎?直說便好,我晚上只有一個枕頭,您扯壞了,我可能就只有墊著衣服睡了。”
虞晏指了指被柏溫蹂躪的枕頭,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也沒什麼..就是..你都躲了這麼多天了,再躲一天也沒什麼,明天不去也沒什麼的。”
雄蟲的手指打著圈,似乎正在斟酌著自己的語氣。
過了半晌,他才接過虞晏遞來的茶杯,將枕頭扔到了一邊,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明天是遴選儀式吧?”
見虞晏點頭,柏溫撓了撓腦袋,盡量用不傷虞晏自尊的方式說道。
“神明的光柱選定三名聖子後,就是雌蟲的求偶儀式,到時候滿場都是臭烘烘的腺素味,你身上沒有阻隔稀釋器,估計身體會不太舒服,而且有些蟲之後進育巢的場面會有點...”
柏溫的臉紅了紅,他摸摸鼻尖,轉過了頭。
“不太好看。”
柏溫的心裡藏不住事,玩伴從小到大也就只有達倫一個。
難得和虞晏性格投的得來,話也就多了起來。
見對方對犒賞日的興趣如此高漲之後,柏溫更是開啟了話匣子,褪去了些羞澀,嘰嘰喳喳地和對方聊了起來。
直到說到最後口幹舌燥,他的聲音這才慢慢小了下去,視線劃過虞晏胸前一枚胸針時,眼神卻是又亮了起來。
“誒,這是什麼。”
那東西說是胸針其實也不盡然,更多來說倒像是枚琥珀。
透明的松脂包裹著內裡的寶藍色花瓣,光線一照,便反著光,遠遠望去倒像是枚湛藍的寶石,好看極了。
雄蟲向來喜歡這種亮閃閃的東西,生活中也鮮有人會拒絕他們。
於是柏溫不假思索地就要去摘虞晏胸口的胸針,卻是被避了開來。
“給我看看唄。”
柏溫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伸手便又要去拿。
伸出去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了,將將停在了距離胸針尚有一厘米的距離。
柏溫還想耍賴,抬眼卻看到了虞晏的眼睛。
那雙總是擎著三分笑的眼睛,此刻的神采卻是十分的淡,淡到讓柏溫下意識收回了自己嘴裡討要的話。
“不能看嗎?”他小聲嘀咕道。
“換一件吧,閣下。”
虞晏攥著他的手,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