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的身體結構五花八門,因為種類的不同而各有差異,幾乎沒有一套完整的模型能夠涵蓋至今出現的所有種類的異獸。
這種知識體系的匱乏,也就使得生物課程的目標完全轉向了另一個方向:雄蟲的身體構造。
這門課程的開發,與其說是對戰鬥有所助益,更不如說是直接關繫到了軍雌們的婚後生活。
雄蟲和他們在戰場上遇到的皮糙肉厚的異獸並不一樣,因為戰場上帶下來的習慣,使得不少軍雌在終於獲得婚姻匹配許可之後,往往會在交.配與撫.慰的過程中犯一些不大不小的錯誤。
向來紊亂的精神海突然接受到腺素的梳理,那種生理乃至精神上的快.感總是讓他們控制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往往還沒待完.成一場撫慰,倒是先頭腦發熱地弄傷了閣下們的手臂。
這種事故輕則讓軍雌面臨兩個月的分離監.控期,重則被神殿以危害閣下的罪名直接取消婚姻關系,數千萬的貢獻點以及層層困難的考核經驗就此全都打了水漂。
“脖子,尤其是脖子!閣下的這裡除非允許,是堅決不能觸碰的,哪怕是情.趣也不可以,都對自己的蠻勁有點數,別到時候丟了雄君,沒皮沒臉地去神殿哭喪!聯盟軍丟不起這個人!”
這是退休從教的軍雌三令五申的內容,關於頭頸處的知識考核也是生物結構課程的重點考核內容。
愷撒向來對雄蟲那點破事不感興趣,更別提還是為了規訓他們在床.事上注意輕重,剋制自己的內容。
一學期的課被他逃了半學期,最後為了獲得當年的出征資格,他才勉強在考核前臨時背了背重點的內容。
除卻試捲上那點與頭頸相關的內容,其他地方都空空如也,不..也不對。
當時他在軍雌應有的床.品美德那塊送分題下,寫了大大的兩個字。
“狗屁”
愷撒望著自己手裡那截細白的脖頸,勉強從理智不多的腦子裡拽出了一點所剩無幾的知識,這才在剛才那一下時,沒有將那截細長的脖頸直接捏碎。
頸部驟然襲來的壓迫讓虞宴的胸口一陣悶痛,但對他而言,頸骨處的鈍痛和系統警笛似地尖叫,卻像全然不存在一般。
那張臉上除了那抹生理性的蒼白,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較為特殊的表情。
虞宴就這麼毫不反抗地接受了愷撒攻擊他的事實,他的手臂微微下垂,並沒有露出任何阻止對方的意思,甚至連說出來的話都異常的平靜。
平靜得彷彿只是在陽光明媚的下午,遇到了一個垂頭喪氣的小狗,於是他“摸了摸”小狗的頭,問他。
“會議不太順利嗎?您看上去並不開心。”
他的這句話讓愷撒的手收得更緊了些,在看到對方如他所願的鈍咳出聲後,愷撒才微微松開了些力道,卻又在對方面色稍霽的時候驟然收緊。
像個孩子一樣,惡劣十足地朝他勾了勾唇,但那雙微微豎起的紅眸裡卻是沒有絲毫愉悅的意味。
“以利亞·林斯?”
他輕輕念出了這個名字,手上的力道亦是隨著這幾個字而越發收緊。
“你是叫這個名字嗎?”
拉弗爾那張討厭又得意的臉在愷撒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出現,他討厭那隻蟲子在自己面前肆意的樣子,更討厭對方嘴裡將那似真似假的話一遍遍的重複,所以他轟碎了對方那張討厭的臉。
但那些話的真實性卻並不會隨著面板的潰爛而消亡。
無論是在審判庭中為他互相攻訐的倫德斯,還是對方檔案中似是而非的身世記錄,都幾乎印證了拉弗爾·曼朗的話。
“小殿下,您被蟲耍了,那個亞雌根本就不是什麼陣亡軍雌圖亞·林斯的後代,而是倫德斯家那個可憐的私生蟲崽。”
“讓我猜猜,他是怎麼讓您不計較在先前在夏拉爾那的擅作主張,那條獨屬於倫德斯的狡猾舌頭說了些什麼?”
拉弗爾的半張臉由於精神力的攻擊變得血肉模糊,他的半幅牙床與口腔組織裸露在外,卻仍舊不知痛似地說著話。
“我喜歡你?我是為了你?”
拉弗爾癱在那張椅子上笑得發抖,連帶著他臉上的皮肉又是掉下去了一大塊。
“納維爾神在上..哈哈..殿下,您不會真會相信這種鬼話吧..喜歡..您去和一隻低賤的亞雌談喜歡嗎?”
“誰不知道倫德斯那群家夥是為了達倫閣下,估計只有克瓦倫一個蟲不知道蒙託陛下是在釣他這條大魚吧。”
“真奇怪,您在隨意把東西搶回家之前,都不看看他的生産源嗎?蜘蛛窩裡出來的破爛也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