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殿下..您是要直接弄死我嗎..”
“你們怎麼會在裡面,待多久了?”
愷撒皺著眉頭打量著站在自己身前正抖著頭發的拉弗爾·曼朗,面色冷沉地質問道。
拉弗爾剛把自己從牆縫裡摳出來,精心打理的粉色頭發沾上了不少的牆灰。
他抖了抖頭發,土塊就稀稀落落撒了一地,見著愷撒絲毫沒有歉意的樣子,拉弗爾倒也沒覺得意外。
他捋掉頭上的最後一塊土塊,卻是沒直接回愷撒的話,而是眼神發亮地盯著站在愷撒身後的虞宴,咧開嘴笑了起來。
“是你啊!你還真來了,我在軍雌名單裡沒找到你的名字,還以為夏拉爾閣下臨時反悔了,原來你被殿下搶過去了啊。”
拉弗爾還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性子,全然不顧愷撒黑著的臉,自來熟地跑到了虞宴的面前。
額頭上的傷口還在往下面滲著血,那味道比一般的血腥味還要嗆,聞起來竟是有些讓人眩暈的感覺。
虞宴感覺味道不太對勁,探究地看向了對方額頭上的那條血痕,拉弗爾卻是突然興奮地和他解釋了起來。
“哦,別擔心這些,它一會會自己好的。我記得你叫以..以利亞對吧!要不要去我們第二軍,我們那的軍雌能力強,長得也好看,比殿下他的...”
“砰——”
又是一聲巨響。
虞宴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雌蟲再一次被掀飛了出去,連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站在自己旁邊的愷撒。
虞宴抬頭看了一眼略微發白的天色,恍惚反應過來一個事實。
他好像一晚上沒睡覺了。
另一邊,愷撒掐著拉弗爾的脖子將蟲重新摜回了牆裡,他的五指不斷收緊,雌蟲的頸骨隨之噼啪作響。
他面無表情地俯視著眼含笑意的拉弗爾,語氣森冷地問道。
“聾了?”
拉弗爾被他掐得幾乎說不出話,他咳嗽了幾聲勉強笑道。
“幹嘛..這麼大反應,殿下,我不..正要..正要說嗎?”
軍雌的手扣上了愷撒的手臂,終於露出了些示弱的滋味。
“您..也得給我..說話的機會..不是嗎?愷撒..殿下。”
禁錮著拉弗爾脖頸的鐵手驟然松開,汙糟的空氣如潮般湧入了他幹澀的肺葉,讓這個長相陰柔的軍雌的面色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他擦了一把蹭到自己眼角的鮮血,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後面彙集在一起的兩隊軍雌,輕飄飄地說道。
“啊..不過估計得換個地方。”
第一軍和第二軍的軍雌就這麼詭異又離譜地在這個地方碰了頭,隔著那堵對蟲族來說並不算阻礙的石牆,無論是多麼敏銳的電子裝備,卻都是沒有察覺到另一方的存在。
第二軍彷彿是突然出現一般,就這麼裹挾著數百名軍雌突兀地出現在了這一地的斷壁殘垣中。
昆提斯城內部的情況比軍雌們預想中的還要糟糕,能源、補給、乃至..駐守在此地的防衛軍都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留下的只有一座如同被天災洗劫過後的城市,軍雌們甚至沒有在這裡找到屬於雌蟲的血跡dna反應,就連通訊器也沒有找到一個。
在愷撒走之前,他叮囑鮑爾看住虞宴不讓他亂跑。
但那位多重任務加身的中尉根本騰不出手去管長著腳的虞宴,或許也是覺得這個任務與其他任務的重要性比起來不值一提的緣故。
這位中尉先生只是象徵性地威脅了虞宴幾句,讓他在新騰出來的臨時駐紮地裡好好待著,轉頭便腳不沾地地處理起了城池內的搜尋工作。
所以等鮑爾接到愷撒送來的加厚棉衣時,終於想起了對方囑咐的那個“活體任務”。
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任務”已經長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