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樹冠抖了抖,隨著幾片零零散散的葉子落下,坐在樹上的雌蟲一個翻身跳了下來。
他拿著手裡的那張畫打量了片刻,隨後理所當然地往懷裡一揣就朝著門口大步邁去。
“那是以利亞給我的,你憑什麼搶走!”達倫一把拽住了愷撒的衣角,一張白皙的臉被氣得通紅。
愷撒是在以利亞來之前突然出現的,來了也不說話,就在那裡看著自己,看得達倫甚至都有些發毛,正當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以利亞卻來了。
他想要把這個脾氣古怪的弟弟趕走,但是沒想到對方卻是眉頭一挑,轉身就上了樹。
當時他還想,今天的愷撒怎麼難得的好說話,果不其然,愷撒好說話和愷撒是個好蟲這兩個想法,都是他吃多了蜜酒後的幻覺...
“什麼你的,他現在在我這做事,我對他的一切都有支配權。”
愷撒嗤笑一聲,倒也沒揮開達倫的手,反而吊兒郎當地看著他,完全將無賴的樣子學了個十足十。
達倫簡直被他這句蠻不講理的話氣笑了,他不由撒開了手,環胸站在那與愷撒對視。
“那你還來搶我的畫?不是支配權嗎?以利亞連副畫都不惜得給你,要在我這搶?”
愷撒:...
達倫還待再說,那張畫就飛到了他的臉上,他下意識地接到了懷裡,就聽到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聲。
“誰他媽稀罕你這個,我那多的是!老子一天燒一副都能燒到你入土!”
愷撒離開的動靜很大,驚得室外的侍衛慌慌張張地走進門檢視,卻只看到了抱著一幅畫一臉無語的達倫,和他旁邊被攔腰砍斷的一截金絲樹。
愷撒叮呤哐啷地就跑回了書房,一腳將門踹倒在了地上,驚得身後跟著的米歇爾向後退了一步,不明所以地朝裡面望去。
自卑?他自卑個屁?
他怎麼沒看出來他自卑?
勾搭雄蟲的手段幹得比他軍隊裡那些老油條還好,又是蝶魚又是閣下的,不是很會說嗎,怎麼到自己這就變成啞巴了?
敢情那個亞雌看碟下菜的嗎?他就知道亞雌都是這個德行,自己倒是像個傻子一樣的被刷的團團轉,還想著跑達倫那裡去找經驗..
找他媽的經驗!
真搞笑,他被一個亞雌涮了?還屁顛顛地要去搶張破紙,他是腦子打靶打出洞了嗎?
“殿下...”米歇爾弱弱地問了一句,心裡卻是將今天休假去約會的裡德罵了個底朝天。
“怎麼是你?裡德呢?”愷撒目露不耐地朝門口望了過去,語氣並不怎麼好。
裡德負責軍務較多,而米歇爾則更多處理的是愷撒身體以及政務方面的問題,故而在皇宮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米歇爾跟著,只有回到書房或者去訓練時,才是裡德的工作時間。
米歇爾繞開那扇筆直倒下的門,扶了扶眼鏡,毫不猶豫地將同事買了個幹淨。
“裡德中尉今日申請了調休,他有一場與閣下的約會是在下午四點。”
愷撒:...呵,約會。
“你就為了給達倫副畫?就給他看一副畫?”
系統實在不理解虞宴的腦迴路,好不容易和雄蟲見面的機會就是為了給副畫?克瓦倫那裡的事呢?
再不行,他不是打算去神殿了嗎,和達倫套套關系也好啊。
他就這麼水靈靈地送了副畫,吃了塊蛋糕,然後..出來了?
虞宴拿著剪刀剪去了伸進屋內的枝條,見陽光灑了進來,他才放下了手裡的剪刀,撐著下巴享受著陽光打在臉上的感覺,似是而非地說了句。
“誰說是給達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