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雪閣的大堂內,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中央跪倒的木婉荷,眼裡呼之欲出的怒火。
“木婉荷,你打算作何解釋。”白曼冷哼道,“私自以梓煙的名義出去參加宴會,與北燕使臣暗中茍且,你好大的膽子!”
木婉荷嚇得匍匐於地,語無倫次道:“我沒有……”
“沒有?”蘇梓煙道,“你如此肆意張狂,真當宴會上沒有我們的人?你私下盜取安國公府給我的請柬,究竟是何居心?此前,你是否也時常與北燕人暗中通訊,供述我西晉國事?”
“我沒有!”木婉荷撕心裂肺道,“是我的親人將我販賣到這裡的,我又與誰通訊?!”
“你在北燕的時候,和程尹是什麼關系?”蘇翎辰冷言道,“他在宴會上對你青睞有加啊。”
“回殿下,我今日才第一次見程大人,此前雖略有耳聞,但不曾來往。”
“噢?那你是否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冒名頂替我去參加宴會?是否借機對我不利,或者以擷芳閣的名義在外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說了沒有!我、我只是太想去參加宴會了,可、可總不見得有人邀請我……況且梓煙你素來不是不喜與安國公府的人來往嗎?我想著這樣的宴會你肯定也不會去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來代替你……”
“放肆!”白曼拍案罵道,“誰允許你不經通報回稟便如此擅自行事?如果你在宴會上有任何閃失,毀的可是梓煙的清譽!”
“我知道……所以我處處謹言慎行……”木婉荷狡辯道,“不就是去參加一次宴會嗎?我又沒惹下什麼大禍,況且,程大人很快就會派人來贖我了,到時候你們也管不著。”
“你——”
蘇梓煙皺眉,發現事情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扯上了程尹,便等同於扯上了兩國戰事,如果不謹慎處理恐怕會禍患無窮。
“你就這麼想跟程尹那個老頭子去?”白曼挑眉,“我可真想不通你,我擷芳閣待你可不薄。再者,木氏清平官府雖暫留北燕,心卻在我西晉,你倒好,與北燕人同流合汙,你對得起你的父母親族嗎?!”
木婉荷咬唇,“是他們賣我在先,由不得我背叛他們!”
“呵。”蘇翎辰冷笑一聲,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白曼閣主,這個人就交給擷芳閣處理了。”
蘇梓煙目送他離開,目光又移向匍匐在地的木婉荷,“幹娘,這個叛徒該如何處置?”
涉及到北燕,白曼同樣覺得這是個燙手山芋,正尋思間,只見檀羅從外頭進來,回稟道:“閣主,北燕使臣派來一群人在外頭叫囂,說是來贖木姑娘的,讓閣主您把人帶出去。”
“……沒想到他們來的這樣快!”蘇梓煙恨得牙癢癢,她生平最討厭背叛,又因為這件事差點誤會檀羅,心中憤懣不平,“幹娘,我帶人去回了,只說這個賤人不在這裡。”
“他們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尋到此處,想必不見到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白曼冷哼道,“檀羅,將她帶出去!記得,該收的銀兩一文也不得少!”
檀羅有些訝異,很快收斂神色將木婉荷半拖半拽送了出去。蘇梓煙不解道:“幹娘,為何不懲罰她,反而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