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張盛來了氣。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杜巧娘見他如此,更是怒道。
“我何曾做過了什麼?”
“你昨夜——”杜巧娘說到這兒,愈發咬牙切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梓煙之間有一腿!”
“我和誰?”張盛一晃腦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梓煙?這怎麼可能?別說是現在,便是以前、將來,也絕不可能!
“你腦子被門夾了?大早上趕我這兒來發瘋?”張盛面對杜巧娘無厘頭的撒潑感到氣憤不已,“我每夜裡不是跟你……又和梓煙有什麼關系?我與梓煙已經多日不曾來往!再說了,我和她尚且隔著殺妻之仇,如何會與她有茍且?”
張盛這話點醒了杜巧娘,她驀然想起昨夜確實沒看清女子的臉,只是單憑滿地的衣裳胡亂猜測罷了。
或者那根本就不是梓煙的衣裳……又或者是有人蓄意冒充她也未可知。
“那行,權當是我昨夜認錯了人。但是我分明看見洞窟內你和一個女的糾纏在一起!”
張盛愈加感到奇怪了,“胡說,難不成昨夜那人不是你?”
“當然不是!”杜巧娘急了,看張盛的模樣,他似乎不知道昨夜跟他行周公之禮的另有其人。
“這、這不可能啊,”張盛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我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這個榆木腦袋!杜巧娘又氣又恨,忽而轉念想到,起初張盛也是因著被下藥而把自己當作阿妲,兩人這才成了事。
莫非,昨夜那人也用了同樣的手法?
“誒,張盛哥,你該不會又被人給下藥了吧?”
這個問題從杜巧娘嘴裡問出來難免尷尬,但此時她管不了這麼多了,一定要揪出那個膽敢勾引張盛的賤人!
張盛聽到杜巧娘這麼問,心裡不舒服起來。他就這般好騙,任誰都能給他下藥?
“不可能,我昨夜並未曾吃過東西,”張盛搖頭道,“到了時辰後我就在那裡等你,之後你來了……噢不,是那人來了,我就……這麼想來,當時似乎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覺得頭暈腦脹的。”
原來不是迷藥,而是迷香啊。
“迷香……香……”杜巧娘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戾的光,“一定是梓煙!玉箬軒內只有她最擅香!”
這一次,張盛沉默不語,下三濫的迷香市面上常有賣,只要有點手段都能夠搗鼓到,僅憑迷香就判定對方是梓煙,太過草率。
而且,梓煙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她也沒有理由。
“你別亂下定論,”張盛雖然憤恨梓煙,但並非黑白不分,“你還不如好好思考一下,昨夜為何會誤時,讓他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