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以最快的速度翻身倒在地上,企圖用自己的雙手撐住崔洋,可崔洋的重量實在超乎梓煙的想象,她的手臂痠疼無比,難以支援,崔洋最終摔在她的身上。
“唔……”梓煙悶哼了一聲,只覺得被壓地喘不過氣來,“公、公子,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啊?”
“不是病,”崔洋咳喘幾聲,嘴唇已經開始泛紫,“是一種蠱毒……冰蟾蟲蠱。”
蠱毒?難道跟傳聞中的苗疆蠱術有關?可是好端端的怎麼會中蠱毒呢?
“這……這毒該何解?”
梓煙在崔洋耳邊問道。她從未與一個男子如此親近過,此刻只覺得臉上滾燙無比。因為崔洋的頭歪在梓煙的右肩上,且臉面朝下,梓煙看不清他的臉龐,減少了許多尷尬。
“不知……”崔洋低語道,“每月中旬必發病一次,且毫無徵兆,但第二天又會痊癒如初。”
“看你的樣子,一定很痛苦吧……”
“呵,你是在心疼我?”
“喂!你——”梓煙抬起手握成拳想要打他的背,想起他病成這樣後只得作罷。
“公子,我都讓你壓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起來啊……”
“沒力氣。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推開吧。”
哎?梓煙怔愣著,隨即奮力想要推開,卻發現她適才扶著崔洋一路,把力氣都用光了。
“公子……我推不動……”
“那就這樣吧。”
“唔……”
梓煙只得放棄這個想法,轉而去想如何讓他的病快些好起來。她可不能這樣被壓到第二天早上啊!
“冰蟾蟲蠱……”梓煙自說自話道,“聽起來像是寒毒,我身上倒是有治療奇疾的藥丸,但是不知道對你管不管用。”
“哦?”崔洋感到意外,但又覺得理所應當。他此前就懷疑過梓煙身患隱疾,現在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
“你等等,我拿一下藥囊……”
梓煙伸手向腰部掏去,卻發現藥囊不見了。
“藥囊,我的藥囊呢?”
梓煙的一顆心忽然就抽搐了,那可是尉遲宮給她的救命藥丸,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了,她該怎麼向尉遲宮解釋?
而且,他們不知道要被困在這裡多久,期間一旦病發,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辦……”梓煙咬著嘴唇道,“我的藥囊可能丟在外面了……”
“切,”崔洋側過頭,鼻尖貼上梓煙冰涼的耳廓,“蠢魚,我腰間繫著的半月形環佩上好像勾著什麼東西,估計就是你的藥囊吧。”
“哦哦……”因為看不見,梓煙只能靠著感覺伸手去摸,但怎麼也摸不著,惹得她又急又慌。
“真蠢。”崔洋說罷,一個翻身仰面躺在了梓煙的身旁。
“你不是說沒有力氣起不來嗎?!”梓煙見他這樣,忍不住質問道。要知道她到現在都還喘著氣呢,被壓了這麼久,終於舒坦了……
“我現在有力氣了。”崔洋冷眸一瞥,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