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側頭睨了梓煙一眼,道:“衛尉要把這些奴隸帶到皇宮去。”
男子的角度把控的很好,梓煙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的聲音莫名熟悉,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
“兄臺,這還用得著你說嘛?衛尉是皇宮的侍衛,當然聽命於皇宮了——我是想問,帶他們去皇宮做什麼?”
男子冷笑:“剝皮縫衣。”
“啊?”梓煙的腦袋一下子漿住了。剝皮縫衣?什麼意思?難道是字面上的意思?
“小姑娘,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啊。”身旁有個小販低語道,“聽說王後近月來身子不適,好像是面板上起了疹子,穿衣裳的時候總磨得難受,王上就召集天下尋覓最柔和的布料來製衣。誰知道大祭司說,人皮乃是最柔和的衣料,王上便朝這些難民們下手咯。”
大祭司?那不是將軍府的人嗎?梓煙擰眉。這件事情算是穆氏的機密,即便她是將軍府的婢女,如果不是尉遲宮告訴她這個訊息,她根本不會知曉。
只是,盡管梓煙和大祭司也算拴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她對大祭司的種種行為卻極為不齒。
“心狠手辣至極!”梓煙忍不住罵道,“這個大祭司淨出些傷天害理的餿主意,也不知道王上的眼睛究竟是被什麼東西蒙蔽了,這麼聽他的話!”
“唉,這你都不知道?”那個小販上下打量了梓煙一眼,“也對,看姑娘你的年紀啊,那會子你說不定才剛出生呢!
“要追根溯源吶,還是因為十五年前,咱們北燕大旱,各地天災頻繁。大祭司問天求神,讓剛出世的長公主以身獻祭,這才免去了我們北燕之災。從此,他的話王上沒有不聽的。”
“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梓煙道,“他的方法根本沒有一點兒道理!完全就是運氣好,災禍停止了。北燕王竟如此昏庸糊塗,為了一個無稽謊言就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實在可笑!”
“喂,姑娘,小聲點兒——”
小販見她口無遮攔,趕忙勸住。梓煙只得住嘴,悶悶地看著那些侍衛驅趕著難民。她沒有能力挽救他們,她痛恨這樣的自己。
“有趣。”那個鬥篷男子忽然笑道。
“兄臺,我現在越來越不明白您的想法了。這些難民這麼可憐,您居然笑著看著他們,說聲‘有趣’?”梓煙不解道。
“我所言之有趣的,是你。”男子忽然轉過整張臉來。
“呀,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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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尉遲宮:她怎麼跟個傻子似的!
崔洋:傻子教出來的,能不傻嗎?還是得等我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