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淩宸負手而立,木著臉色只是冷眼旁觀姿態。反倒是姚言痕皺了皺眉,抬眼在陳木滄與牧淩宸身上來回徘徊,這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不就是個整日泡胭脂水粉之地的小子嗎?怎麼聽陳木滄這意思,對這小子很是懊惱不已?
陳木滄冷覷著牧淩宸,卻是得意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那黃毛丫頭的去處嗎?不錯,老夫的確是在雪域山碰見過她。”
“快說,你將我妹妹如何了!”姚言痕眼眸一亮,卻是又沉了下去,落在陳木滄手裡的話,只怕他早就拿妹妹做交換了,怕就怕,她妹妹那剛烈的性子,就怕她為了怕自己被當成人質,尋了死。
牧淩宸抿唇不語,一雙桃花眼卻是冷冷地盯著陳木滄。
“這個你放心,老夫不曾將那黃毛丫頭如何,她還活的好好的。”陳木滄哈哈大笑,猖獗大笑,“原來這世上還有你國師也左右不了的事啊!那個黃毛丫頭,跟老夫的兒子雙宿雙棲去了。老夫就是死,也不會死在你們手中――”
語畢,陳木滄回頭縱身一躍,跳下了這萬丈深淵。
姚言痕探頭向崖底下方一看,白濛濛地除了一片霧,什麼也未瞧見,這是摔下去也成了一堆爛泥。
“行了,事情完成了!散了吧。”姚言痕一揮手,他的手下紛紛退了下去。
腦海裡突然想到陳木滄後面的那句話,姚言痕臉龐一僵,眯眼看了一眼失魂落魄模樣般地牧淩宸,又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脖頸,“剛剛陳木滄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國師!你竟然就是國師?”
“……是。”牧淩宸闔目,心裡有一種無法言喻地苦澀。
“好啊!就是你這小子欺負我妹妹的!前幾年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不喜歡我妹妹,那你又為何娶了她!現在還跟陽佟那丫頭攪和在一起。”越想越氣,姚言痕舉起拳頭就往他的臉上揍,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傷了他妹妹的心不說,還讓她淪為了各國的笑柄,現在娶了我妹妹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又在朝廷上讓我妹妹被人冷嘲熱諷。
他打的牧淩宸鼻青臉腫,出手可是沒有絲毫地手下留情,直至看牧淩宸依舊一副毫無生氣地模樣,姚言痕才一把推開了他。
“你如今這副死模樣又是做甚!聽見我妹妹跟別的男人走了,難過了、後悔了?”姚言痕冷哼一聲,一雙眼眸也泛著一絲的痛快,“雖然我不喜陳家那小子,但是比起你來,他至少沒做過太多對不起我妹妹的事情,至於你――活該!”
說完,姚言痕甩袖便走,徒留下牧淩宸一人。
雙宿雙棲……雙宿雙棲……雙宿雙棲……
腦海裡一直蕩漾著這幾個字。
牧淩宸捂著心口那隱隱作痛的地方,覺得有什麼空了一樣,心裡空洞地可怕,就好像――真的失去了什麼一般。
明明……明明陽佟郡主要大婚地時候,他也未曾如此難過,現如今……他竟是在害怕,可是卻又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
她的確是跟師弟一起離開了――
牧淩宸的眼前,彷彿閃過幾年前,雪梅略施粉黛,總是會在自己出現地地方恰巧碰見,而他……每一次自是看見就會遠遠地躲避。
在他覺得,如此大膽追求地女子,開放的有損風化,所以他才會那般地嫌惡。可是在姚府相處地那段時日,她明明不是這般地模樣。
她果敢大氣,朝堂上的公務她也照樣辦的妥妥當當。她心思細膩,跟人鬥智鬥勇也絕不輸他人絲毫,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她――
他從未想到……一個女子敢在全國使臣面前跟他表明心意,是有多麼大的勇氣。姚言痕說他錯了,師弟也說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很離譜麼?
他仰頭看天,雪花落在鬢角、眼眸、唇角,落在了他整張臉龐上,很疼、很疼。
但更疼的,是他的心。
“我真的錯了嗎……”他呢喃的聲音最終掩在了蒼茫一片的雪地裡。
沒有一個人回他的話,有的,只是越發大的雪花飄絮。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節快樂,果兒祝你們身體健康,吃嘛嘛香。
這一章之後,清秋就真的再也不見了。
或許我會碼個番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