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好奇!”
“小的也不好奇!”
兩人異口同聲道,冷羽與程管家的臉色可以說是青黑交織,異常精彩。
“好了,好了。我只不過是赴一場壽宴,早已習以為常了,你們別擔心。”雪梅起身摺扇輕拍了拍冷羽的肩膀,而後又扭頭對著程管家道:“對了,管家,讓下人把晚膳設在大廳裡,我要跟‘涯公子’一起用膳。”
語畢,雪梅‘啪~’的將手中摺扇一展,輕點頷首滿意的離開了。
這在皇宮裡參加宴席他們自是不會說什麼,可是在陳木滄那裡,那可就是龍潭虎xue啊!想想也知道陳木滄是不安好心的了。
可是看雪梅那副心意已決的模樣,兩人只能輕嘆息了一聲。
“是。”程管家無奈地應著。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這夜雪梅只帶了冷羽便上門赴宴。
丞相府張燈結彩,門庭若市。冷羽掏出請柬,遞出去了禮物,自是有下人引薦她們進去。進去一看,朝野上來的人到場都大半了,連恭親王跟呼延將軍都來了。
雪梅微微展顏一笑,與他們點了下頭,這才選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後面的冷羽自是站著,冷著一張臉,渾身散發生人勿進的氣息。
雪梅剛坐下,冷眼旁觀的看著應酬不暇的陳丞相。陳雲笙便從一群幕僚中走了過來,手上拿著酒壺,語氣戲謔道:“姚王爺來了怎麼不跟恭親王他們一桌呢?那裡可是留了你的位置。這些個不懂事的下人,也太怠慢了陳府的貴賓了!”
貴賓?
等下她倒要看看,他們的臉上是不是這麼得意。
雪梅垂眸,淡淡輕掃了一眼,“本王喜靜,覺得這裡很好!”
陳雲笙也不在意,從桌上拿起兩個酒杯倒了酒,一杯放到了雪梅的身前,滿是笑意道:“竟然姚王爺喜歡這位置,那下官就捨命陪王爺,姚王爺,請吧——”
說話的同時陳雲笙還接近了上來,冷羽倏地上前一步,那佩劍擋在了身前,冷聲道:“我家主子不喜歡別人靠她太近!您要是有什麼事,可以讓我來做,就不麻煩陳侍郎了。”
這個多管閑事的下人!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武功好嗎,下次,看我不除掉這個礙眼的賤奴。
陳雲笙心裡腹誹著,腳上卻後退了三步,悻悻然地道:“下官也沒有什麼事,就是請姚王爺喝杯酒!”
“不就是喝杯酒麼,好說!”雪梅接過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緊接著她把空杯子向下一翻,涼涼一笑道:“酒本王也喝了,也就不打擾陳侍郎的雅興了。您請隨意,不用在意本王,本王要什麼,自是會有貴府的下人侍候。您作為丞相的兒子,自是有其他忙不開身的事,本王也就不叨擾了。”
這話直接就是驅足令了,而陳雲笙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那姚王爺可要吃好喝好,下官也就不陪同了。”
語畢,不待雪梅回應,便甩袖離開,那群幕僚們看他被碰了一鼻子灰,低聲調侃道:“怎麼樣?被碰了壁吧?”
“都說那冰美人性子孤高傲世,神情也冷淡,不知道在床上又是如何一番風景。”那官員頓了頓,猥瑣笑道:“莫不是——就是這樣才把‘那位’勾得神魂顛倒的。”
“噯,就算是王爺又如何,那也掩蓋不了她是女兒身的事實。‘那位’也實在是亂來,讓個女人來朝廷上玩,這不是兒戲又是什麼!按我說,女人該幹嘛就幹嘛去,在家裡好好侍候男人,相夫教子不就成了。偏要在外面拋頭露面,有傷風化!”
那位不用說也知道指的是景淳帝。
“去去去!喝你們的酒!哪來的那麼多嘰嘰歪歪!”陳雲笙煩躁的皺了皺眉,推搡了下他們。
看得見,摸不著也吃不著,別提有多喪氣了。
旁邊有個官員湊了上來,低聲在他耳旁出主意道:“你就沒想過趁今晚下個春.藥什麼的?她不是剛好進了陳家的門了嗎?到時候藥一下,可不就是隨你搓扁揉圓,為所欲為了。”
緊接著官員那曖昧的眸光掃向了姚雪梅那桌,陳雲笙猛地灌了幾杯酒,推搡了那官員一下,罵罵咧咧道:“讓你喝你的酒!沒長耳朵啊!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你可真是不識好人心——”那名官員還欲再吵,就被其他幕僚一把扯了回去。紛紛開解道,說他喝醉酒了,說這是丞相府,不能胡來,攪和了陳丞相的好事可吃不兜著走雲雲。那名官員這才作罷。
陳雲笙坐在那椅子上,抓起壺酒猛地灌下肚,一臉不悅之色。
有福享美人恩,卻沒命!他現在還不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他不是沒動過這些歪主意,可再怎麼樣他還沒蠢到在自己府裡做這種事情。姚雪梅一出事,那景淳帝可不就龍顏大怒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