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給我等著,有本事別走。”說完明戴包踉踉蹌蹌、連滾帶爬的往門口爬去,豬頭的眼睛上頂著兩個黑眼圈。
“一定,一定。”雪梅啟唇,吊兒郎當的應著,臉上的笑容像偷了腥的貓,只是無人看見鬥笠下那雙冷漠幽深的美眸。
陳木滄……
呵……既然如此,那我便拿你的外甥子來殺雞儆猴。誰讓他長了一雙狗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就喜歡在老虎頭上拔牙。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明戴包一走,圍觀的百姓立即便散了,此時不走,難不成還等明戴包砸了這安福九樓不成,只怕到時候遭殃的會是他們,於是人人都回房收拾包袱走人,唯恐此事殃及到了自己。
他們一走,房間頓時只剩下姚雪梅主僕二人,看著滿屋的狼藉,冷羽沉聲道:“主子,任掌櫃逃了。”
“逃?逃的掉嗎?”捏緊摺扇,姚雪梅的臉龐盡是冷峻,緊接著接下腰佩戴著的玉佩,輕輕放在桌上,“小羽,拿這玉佩到縣衙把縣老爺叫來,我倒想看看,他如何解決這件事!順便把這陳三也一併帶去。”
“是。”作了揖,冷羽拿起玉佩架著一旁昏迷的陳三便向外走。
“你到底――是什麼人?”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另一個身影,藍衣翩飛,仿若神祗,神情依舊是一派的淡漠,鳳眸清澈透明,擁有狹長而微微上挑的眼睛,眉宇間透著一絲的雋秀。
“什麼人呀?”雪梅意味深長的勾唇,毫不在乎的道:“人,生來不過就是一副爛皮囊,死後終究是歸於塵土,什麼身份,什麼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這句話渺若星辰,仿若來自天邊而來的聲音,虛虛實實,讓人猜不透,摸不著。
凝視著這眼前一襲紫色的男子,水清秋的眼眸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是他第二次感覺到了他身上那飽經滄桑的感覺,可是他明明是年輕的男子不是嗎?那身上為何有如此壓抑的感覺。
第一次,水清秋的心裡想結交於他。
透過鬥笠,姚雪梅靜靜的回視他,心底萌出不明的滋味。
果然,沒過多久,明戴包夥同自己的家丁又風風火火的往安福九樓走去,這架勢讓街道上的群眾嘩然。
“這次又不知道是誰倒黴了!”
“瞧他那受傷的樣子,鼻青臉腫的,活該!”
“簡直大快人心!”
百姓嘖嘖感嘆著,臉上幸災樂禍,顯然對明戴包這樣的下場樂見齊成。
房門‘砰~’的一聲響,兩扇房門轟然的倒地,捲起了滿地的塵飛,那領頭的不是明戴包是誰,“臭小子!膽子夠大的啊!值得褒獎,不過――你今日的死期到了!”
捂著受傷的臉,明戴包低吼道,齊刷刷地帶著手下邁入房內,把姚雪梅與水清秋圍成一個圓圈,圍的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