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未經思考,給了他一耳光。
“你不準這樣,不準……”她喃喃,還沒說完,先自顧自後悔起來,哭得泣不成聲。
明明是她欺負了他,但只有她獨自哭得傷心。
許嘉澤嘆了口氣,換做別的事,他不可能連一張紙都不遞給她。
“李叔,車在前面停。”他吩咐司機。
正在嗚咽的宋纖立馬抬頭,警覺道,“你要幹嘛。”
“我想一個人走走。”
車停,他抓起外套,幹脆地下了車,關門前又看了她一眼,“你今晚喝了酒,回去好好休息。”
話說到這裡,許嘉澤的語氣已經冷了不少,暗含警告意味。
宋纖憋屈地坐在車上,想要放聲大哭,卻不知哭給誰看,又懷疑自己這樣無非是在折磨開車司機,於是幹脆閉眼默默流淚。
車在她家門口停下。
她失魂落魄地出來,開啟家門。
不想讓自己這幅模樣被其他人看見,她乘坐負一樓的電梯直接到三樓的臥室。
沒想到保潔正在收拾東西,一抬頭見到臉色慘白,雙眼紅腫的她,差點驚到叫出來。
“我沒事,阿姨,沒事。”
她做了個噓的手勢,正要溜進自己房間。
正在一樓客廳的媽媽聽到了這邊動靜,抬高嗓門問,“回來了,纖纖?”
“嗯,回來了。”她努力讓自己聲音自然。
“好。”
沒發覺她異樣的媽媽應了一聲,又放低了音量講話,似乎是還在接電話。
她來走廊那兒偷聽。
“嗯……她到家了,你這孩子,就是愛操心。”
宋纖沒聽完就回了臥房,一頭栽倒在床上。
她感覺肚子上壓著個什麼東西,抽出來一看,居然是許嘉澤以前在遊樂園玩射擊遊戲贏來的限量玩偶。
遊戲票給每個遊客限定了單日十發,兩人把票都用光了都沒拿到。
過後玩其他的專案,她嘴裡無意識唸了好多次這個玩偶。於是許嘉澤獨自一人,悄悄去遊樂園報道,連續一週的時間,終於打出十發十中,成功拿到玩偶。
“明明就是他自己愛玩遊戲!”
她難過地念叨了一句,將玩偶扔到地板上。
本來以為已經幹涸的眼睛再次濕潤,漸漸模糊了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