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安眠藥就可以。你可以在下次會見的時候,可以問問他,他那天晚上是不是感覺自己睡得特別沉。”
“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鄭躊躇覺得尤未能琢磨出來這些太變態了,費盡心思製造這一切的阮見夏更變態,“她和叢千斐有什麼過節嗎?”
江耀和尤未都沉默了,因為他們都想到一個問題。
阮覓夏設計這個複雜的計劃,就是要置叢千斐於死地。抱著這樣決心的人,一定是策劃了很久很久,幾乎不會再給他們留下半點證據。
尤未說的這一切,哪怕再有邏輯,充其量也只是推理,包括她說的左右手的問題。只能說理論上講,叢千斐如果用的是自己的慣用手,應該銬的是阮覓夏的左手,但阮覓夏也可以一口咬定,叢千斐那天就是銬了她的右手。
至於尤未說的“調包計”,更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本來想通知警方再來勘察一次的江耀忽然覺得無力,因為可能警方再來一次,也並不能找到阮覓夏的破綻。
三人都感到一籌莫展,偏偏此時還有人來添亂。
尤未的手機被打響,那邊zora的聲音焦急:“yoanda,別墅的保安剛通知我,有一幫阮覓夏的支持者來這邊鬧事了!他們人很多,保安已經報警了,您和江律師得趕緊離開!”
尤未還沒聽zora講完,趕緊把大門鑰匙扔給江耀,叮囑他:“有點事,我出去看一下,你們在這裡等我,反鎖好門窗,哪裡都不要去,等我回來。”
她話說完,都沒等江耀回答,拔腿就往外面沖。
江耀見狀不對,又把鑰匙扔給鄭躊躇:“你按她說的做,在這裡等我。”
“誒,師父!”
鄭躊躇當然叫不住江耀。
江耀跑下樓的時候,尤未已經風馳電掣地開車飛奔而去了。
他也趕緊亦步亦趨,跑上車,連安全帶都沒系,就開車跟了過去。
尤未還沒開到別墅區門口,就見密密的人潮湧在大門口,保安們勢單力薄地阻擋著他們,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尤未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跳下了車,朝著人群飛奔過去,向他們大吼:“你們想幹什麼?!”
她這一聲用盡了全力,響徹人群。
人群霎時安靜下來,有人竊竊私語在問:“她是誰?”
“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是前幾天‘如伊隨心’剛宣佈的代理ceo?”
“我有朋友在‘如伊隨心’,聽說好像是叢聿輝的私生女。”
“那就是叢千斐的姐姐咯?”
話音正落,尤未就看見離自己最近的一位肇事者將手中滿滿一盆的紅顏料怒潑向她。
正當她以為要被那盆紅顏料從頭澆到尾,卻被趕過來的江耀反擁住。
周遭的一切好像變成了慢鏡頭,她嗅見了顏料刺鼻的味道,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也感受到了他懷抱的溫度。
上一次這樣的擁抱是在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