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幾個群體的根本利益是衝突的,就算趙元可以強制控制人心,他能控制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他能控制北方那過億的人嗎?他不能。
至於趙元手底下的北方軍團,加上地方零零總總的雜牌,和大齊剩餘的軍力相比,也是微不足道。
趙元想要成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先殺了白予,殺了白予之後,帶著手下強力的個體,一路殺奔金陵,殺了他這個皇帝,然後以世祖這個身份,掌握最高的權力,接著再協調各方矛盾。
到時候,異神力量入侵進一步加劇,趙元作為一國至尊,自然可以以解決異神的名義,強控各方。
而各方的矛盾,能協調的就協調,不能協調的,那就拉倒。
反正搞政治的,把承諾當屁那是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誰不服誰就是和異神有關的異教份子。
“這個假貨,只有一條路可走,可反過來說,我也只有一條路可走。”
皇帝坐在書房內,不禁感嘆。
一旦趙元這個假世祖殺了白予,掌握了絕對的力量,那他這個做皇帝的,也只能讓位了。
“擺駕天樞宮。”
皇帝道。
該佈置的他已經佈置了,但關於白予和假世祖的對決一事,他必須去見一趟太上皇。
他在位還不到十年,他曾祖父,祖父兩人在位時間也都很短,而他父皇,現在的太上皇當了三十多年的皇帝,在和神秘力量相關的領域,無論是瞭解程度,還是在各方的關係,都遠在他之上。
此時,天樞宮中,太上皇一頭白髮就像是老舊的羽毛扇,蓬亂,分叉。
“什麼東西,一點不科學,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太上皇咒罵道,他簡直要被這個“屍山血海”折磨瘋了。
這是時隔二十年他第二次研究禁物,和上一次一樣,他對這種玩意兒嫉妒的討厭。
很快,一個青衛過來報告,說皇帝陛下來了。
太上皇聽了,眼睛一亮,這是他這輩子為數不多的希望見到兒子的時候,畢竟,對於兒子的討厭,那還是不及對禁物的討厭。
皇帝很快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希望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幫助白予擊殺那個假世祖。
“他們兩人的抗性太強了,禁庫之中絕大多數禁物,其能力很難對他們兩個本身生效,少部分有效的,也無法造成實質性的殺傷,能造成大殺傷的又不可控,放出來反而後患無窮,該聯絡的人,早已經聯絡了,只能說到時候能給他們創造一個別人無法干涉的一對一戰場。”
太上皇說道。
不是不想幫,是白予跟趙元太強了,幫不上。
“那隻能看他自己了。”
皇帝有點想笑,但卻笑不出來。
一國之運,取決於兩個人單對單的廝殺的結果。
很荒謬,可卻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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