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完全是懵的,根本搞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打他,又吃了兩拳重的,只覺得自己早上的飯都要被打出來了,他想要掙扎起身逃開,可黃新潤卻根本不讓,直接將他人按住,舉起了拳頭。
這一刻,蔣紋鳶抬起了手,如果這拳落下去,她會阻止。
就在這時,林孝和先蔣紋鳶一步阻止了黃新潤,“你這拳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平常這種事情,不是不能擺平,但現在涉及到邪異,青衛一定會過來,你自己掂量掂量。”
黃新潤的拳頭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最終軟軟的放下了。
林孝和說得沒錯,平常時候,像他這樣的人,哪怕把人打死,也有辦法。
但是現在捲入了涉及邪異力量的事件中,整個案件,就不是他隨隨便便能把自己打死人這種事情摘出去的了。
白予沒興趣對林,黃兩人說什麼多餘的話,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好了,事情就先到此為止,老鄭,麻煩去給我們準備點吃的,記得多弄點,我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等會兒就過來,紋鳶,幸哥兒,我們走。”
說完,白予拉著蔣紋鳶跟元唯幸離開了海邊,向那小廟走去。
黃新潤心情複雜的看了林孝和一眼,一甩頭,起身前往小廟。
林孝和整了整頭髮,邁步跟了上去。
差不多三刻鐘之後,換了一身衣服的白予三人和林,黃兩人來到了鄭老九家中吃飯。
時間倉促,也沒準備什麼好的,就是魚丸米線,配上油煎的玉米餅子。
魚肉不夠爽滑彈牙,米線也不夠清爽,玉米餅子的玉米麵更是糙,還帶了點酸味。
不過,連一向喜歡挑刺的元唯幸這時也沒有發聲,沒辦法,她也餓了一天一夜了。
林,黃兩個人更是狼吞虎嚥,比起白予三人,他們兩個還多餓了兩天半,平時野外吃飯都講究個吃相的兩人,此時吃相比辛苦了一天的碼頭工人還要誇張許多,那模樣,真的是恨不得把盤子碗碟都吃下去,吃得太急,連舌頭都給咬了。
一頓飯風捲殘雲,很快就清空了碗盤,白予三人還能有個坐相,林黃兩人直接沒了坐相,歪脖子仰頭,彷彿抽了一口事後煙似的,愉悅的長出了一口氣。
“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闖入。
回頭看去,白予看到了一個長得跟鄭老九有六七分相像,但是面板異常白皙,看上去三十許間的男人。
如無意外,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鄭老九的獨子,那個因為老婆生了怪胎而陷入間歇性瘋癲的男人。
白予隨口答道,“旅客。”
“你們是官府的人對吧,我跟你們說,這裡的事情很嚴重。”
鄭老九的兒子說道。
包括白予在內的人,對於這話都沒怎麼在意,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詭異事件,還用得著你說這裡的事情很嚴重?
“我叫鄭穀雨,我跟你們說……”
鄭穀雨剛剛開口,就被他爹鄭老九打斷了,“你說個鬼,你別在這裡發瘋。”
鄭穀雨拉高嗓門,大聲道,“我只不過是偶爾不正常一下,是你們才是瘋了,為了那破魚,為了賺錢,你們都瘋了。”
鄭老九正要開口喝止瘋兒子,卻見白予一伸手,“老鄭,別急,我想聽聽。”
鄭穀雨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講述,“你們應該看過這祭典了吧,是不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放點血而已。”
“但我要說,這祭典,沒這麼簡單,這祭典關鍵就在於前面一週的時間,那才是真正的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