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又一次賭對了,莽中了,果然,節日這天發生了變化。
空中,巨大而白皙的手緩緩伸向繡花鞋,突然一個少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媽,你做什麼。”隨著這個聲音,手也停止了動作。
“穿鞋啊,你沒聽見外面鐘聲響起了嗎,我得出門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回答道。
看不見的身影少年又問,“媽,你不有鞋嗎?”
女人答道,“那鞋是你從城裡買來的,那鞋子錯了,還得是我這雙鞋,才對頭。”
“不是從城裡買來的,是從一個城裡來到女商販手裡買來的。”
少年糾正道。
“那就更不對了。”
女人答道。
少年一股疑惑的口氣,“哪裡不對?”
“鞋不對。”
女人答。
少年越發犯難,“你不說了城裡的鞋穿著舒服嗎。”
“顏色不對。”說著,女人手再次伸向對白予幾人而言無比巨大的繡花鞋,“嚯,這鞋裡都長魚了。”
少年驚訝,“不是你用鞋養魚嗎?”
女人身手抓住了對她來說宛如泥鰍的雙嘴魚,反問,“你是不是瘋了,哪有人在鞋裡養魚?再說了,我們家哪兒來的錢買魚。”
白予一拳都無法打破的無形封閉,對這個女人,不,應該說對這個女人的手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這魚不是你釣的嗎?”
少年問。
女人問,“我還會釣魚?”
“不會,可你說是你釣的。”
少年說。
“這魚好像死了。”
說著,女人把魚抓了起來。
“那快扔了。”
聽著這少年和女人的對話,元唯幸只覺得莫名其妙,“都什麼玩意兒,說的是人話嗎?”
“這兩個不是人。”
蔣紋鳶接了一句。
不是人是一定的,是不是異神,她也不能確定。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白予對兩人說道,隨即看向懵比中的林孝和和黃新潤,“別發愣了,沒聽見這女人說要扔魚嗎,趕緊的,到這魚上面去,或許能一起出去。”
說完,白予不由分說,雙手抓起蔣紋鳶跟元唯幸,甩到了魚身上,接著是林孝和跟黃新潤兩人,直接提起來,一個大風車,投向被那隻巨大女人手抓起來的魚。
將其他人送走,白予自己也趕緊一個助跑跳上了上去,此時女人已經把魚提到高處,即將接近無形空氣牆所在的高度,白予硬是空中變貓,四爪撲騰,才勉強抓住了半空中的魚尾巴。
下一瞬間,白予和掛在魚身表面的人一起,穿過了無形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