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書進一步解釋起來。
按照佛國人所說,這面銅鏡名叫“相由心生”,鏡子裡會照應出人內心的另一面。
只要人保持著被鏡子照著的狀態,就能持續不斷的給被照映者補充力量。
只是,這鏡子裡的本相很可能會很難看。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難聽的話嗎。”
小狐狸的聲音突然出現,隨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莊曉蝶。
白予厲聲質問道,“誰讓你們兩個進來的?”
“我們怎麼就不能進來?噗呵哈。”
莊曉蝶反問,正說著就看見了白予那無比滑稽的凳子,還有屎盆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予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小拇指一勾,莊曉蝶就直接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接著白予又操控莊曉蝶站起來,準備再來一次。
蔣紋鳶在一旁一臉嚴肅的說道,“白予,差不多就行了,小蝶,你也是的,正經嚴肅的事情你笑什麼笑,給你白大哥認個錯。”
蔣紋鳶一說正經嚴肅四個字,本能沒想笑的狐道伽也想笑了,不過她反應快,及時憋住了。
莊曉蝶趕忙認錯,“我錯了。”
這認錯,一聽就很不誠懇。
不過,白予本來也不是真的跟莊曉蝶置氣,就是想耍耍她而已,“行了,出去,這面鏡子可能會有些邪門,你小孩子就不要瞎摻和了。”
“我可不是小孩子。”
莊曉蝶強調道。
雖然她身高一五八,人又纖瘦,長得非常少女,但她實際上是快二十的人了。
小狐狸緊跟著來了一句,“我也不是。”
話剛說完,銅鏡一層光閃過,鏡中開始浮現一個個影像。
首先是白予,相貌和白予如出一轍,但那張獰笑的臉上,邪惡張狂的氣質簡直要衝破鏡子的阻隔,來到現世中。
然後是蔣紋鳶,那冰山臉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笑容,她靠著白予,和白予儼然一副狗男女的樣子。
鏡子裡的元唯幸目光直直的外面,就像是一個變態一樣。
張雲苓的樣子也與她本人一貫溫和的氣質大不相同,儼然是一種奸邪的模樣。
鏡子裡的林雁書則是一個抱膝而坐,是不是抓撓自己,抓出血痕,宛如自閉少女的人。
馬靈雨在鏡中的形象,則是一個纏著白予,十分嫉妒的看著蔣紋鳶的壞女人模樣。
莊曉蝶也好不到那裡去,雙目猩紅,看著就像個殺人狂。
小狐狸自己就是一隻大狐狸,齜牙咧嘴,彷彿將要啃食什麼。
“呵,看來我們沒一個好東西。”
蔣紋鳶看著鏡子裡的景象,冷冷說道。
她很清楚,她自己,白予還有身邊這一群人,就沒一個足夠正常的人,陰暗面遠比一般人要大。
白予依然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這?”
他還以為鏡子裡最起碼得是一個宛如邪神一般讓人無法直視的存在才對,結果也就這麼回事,果然他白某人還是個善良的好人。
元唯幸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言不發。
張雲苓表情也沒什麼變化,“我覺得這是鏡子的問題。”
“沒錯。”
“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