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心看著兩人,起初,還以為這兩個是假不著急,直到白予開始擼串,蔣紋鳶拿了個小碗,一個勺子,蹲在那裡舀粥喝,見心才意識到,這對狗男女,是真一點也不著急。
好半天過去,見心只能長嘆一口氣,“你們兩人,還真是夠相配的,都一個德行。”
“人已經死了,我估計,另外的人都在屍體周圍看著,天色也還早,現在過去,跟待會兒過去,有什麼區別?”
白予說道。
他不是一個不著急的人,相反,他其實是個急性子,他只是從來不為了不必要著急的事情著急。
蔣紋鳶一碗粥下肚,感覺一下子全身都舒服了,抓了一串雞肉過來,一雙暗含殺氣的眼睛,盯著見心說道,“一個德行,既不是相配的充分條件,也不是必要條件。”
一分鐘之後,見心也跟著吃起了燒烤。
半小時之後,三個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蔣紋鳶提上一個灌滿水的水壺,白予用布包了幾條烤乾的肉乾,跟著見心,來到了衛柯屍體所在的地方。
屍體面朝下,背朝上,後心一片血紅,衣服上一個明顯的彈孔,死因已經再明顯不過,這是被人用槍從後面打死的。
“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白予只說了一句話。
蔣紋鳶從槍套拿出自己的左輪手槍,說道,“我的手槍,不是配發的,這個傷口,是用配發的手槍打的,除我之外,十一個帶隊的隊副都有一樣的槍,鑑於我們現在已經被抹除了存在感,任何人都能輕易拿到手槍。”
這一下,所有人都變得有嫌疑了。
白予笑了笑,現在這個場景,有意思了,典型的暴風雪山莊,誰也出不去,兇手就在眾人之中。
可惜,白予沒興趣當偵探,他不關心兇手是誰,反正凶手殺不了他。
在白予這裡,唯一可以確定清白的蔣紋鳶,在他的保護下,也同樣安全。
觀察了一番屍體和現場,白予突然意識到,他似乎不當偵探也不行了,因為出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線索。
白予起身,對眾人說道,“你們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沒有,四周圍沒有一丁點的痕跡,沒有拖曳也沒有足跡,也就是說,兇手就是不遠處,直接開槍殺了衛柯,一槍斃命,沒有任何多餘的行動。”
韓斌笑著看向白予,那表情,明顯是在說,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其他人也是同樣一臉疑惑的看著白予,心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馬?
白予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轉向蔣紋鳶,“蔣隊,輪到你了。”
蔣紋鳶上前一步,卻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很不忿的給了白予一腳。
這傢伙,什麼德行,明明都知道了,偏偏要她來說,沒長嘴嗎?
抱怨歸抱怨,蔣紋鳶還是開始了她的推理秀,“首先,我們都有命圖,不是一般人,很機敏,並且,我們直接也互不信任,衛柯明顯是在自己完全沒想到的情況下,被殺的,說明衛柯信任這個人,或者說,衛柯覺得,這個人沒理由殺他。”
韓斌緊接著插了一句,“那白予嫌疑很大,衛柯一直沉默寡言,他唯一一個交談物件,就是白予。”
白予不耐煩的說道,“不懂就少說話,人在推理呢,別打斷。”
蔣紋鳶繼續,“衛柯憑什麼覺得,這個人不會殺他?我想,大概是衛柯知道一些事情,掌握了某樣東西,這個人想知道衛柯知道的事,也想要衛柯手裡的東西。所以衛柯覺得,這個人,比任何一個人,都更不可能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