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白予感到有點麻煩的就是,現在這場局的盤口,越來越大,比他預想的大出太多了。
閒話間,貨船已經停泊靠岸。
按照計劃,船上的人,全部下船,然後換裝,等到晚上,會上一艘客船,最後,以旅客的身份到達漢昌。
中間這段時間,自由活動,當然,說是自有活動,其實船上的使團成員,除開太子和太子妃,都各有各的任務要做。
至於白予他們三,這段時間,那才是真正的自由活動時間。
當然,這也是最後自由的時間,等到了漢昌。
對一切充滿好奇的小狐狸,一上岸,就跑沒影兒了,她其實心裡也清楚,她這個當了叛徒的妖怪,接下來要面對的,同樣是生死未知的危局,這半天時間,也是她最後一段,可以放鬆自由的時間。
白予和蔣紋鳶,則是一同到了港口附近一家還算不錯的旅店中。
進了房間,白予正準備離開,卻看蔣紋鳶站在視窗前,一動不動看著江邊,忍不住好奇問道,“不是說,這兩天沒睡好,準備補個覺嗎?”
砰,蔣紋鳶關上了窗戶,瞬間,整個屋內,暗了下來。
接著,蔣紋鳶又走過去,把房門也關了,然後轉過身,直勾勾的看著白予,就這麼看著,隔了好一陣,才開口說話,“以前,我不怕死,但現在,我卻有些怕了。”
不知為何,這樣一句有點莫名其妙的話,讓氣氛突然曖昧起來。
白予兩手一攤,“你也說了,盡人事,聽天命。”
“白予,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蔣紋鳶問道。
白予一下就笑了,“我說,你怎麼突然跟個女人一樣,說話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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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是女人。”蔣紋鳶也笑了,然後說道,“我在想,也許,在佛國的時候,應該向若虛法師,討要一枚胎果。”
聽到胎果這兩個字,白予不由得汗毛倒豎,呼吸沉重。
蔣紋鳶這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見白予緊張得說不出話,蔣紋鳶慢慢走到床邊,做到了床上,兩隻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膝蓋,聲音壓得極低,“該緊張的人,是我才對,你這種騙子,還需要緊張嗎。”
“你說是就是吧。”
白予也沒什麼好說的。
“來。”
蔣紋鳶無力的說出了一個字。
“好。”
白予也只回了一個字。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房間內,想起了啪啪啪的聲音。
同一時間,千里之外,元林山莊,也是啪啪啪的聲音,只不過,不同的是,這是圍棋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
太上皇與皇帝父子兩人,正在對弈。
“老三,有人選了嗎?”
太上皇落子之後,問道。
皇帝捏著棋子,看著棋盤,一心二用,“母后,皇后,蕭秘書長。”
太上皇手指輕釦棋盤,催促皇帝落子的同時,說道,“你對太子,過了。”
皇帝依舊舉棋不定,但回答,卻是很乾脆,“他想學您,以為他將來,也可以把煩人的事情,都託給現在的太子妃,卻不明白,不理政事,不是僅僅不理政事,不是他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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