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啪,皇帝落下了棋子。
落子之後,皇帝接著說道,“兒子也是無奈,既然太子想學父皇,那隻能給他加點光環了,如果他能在眼前這場大變局之中,完成出使的任務,憑著這份功績,那未來倒是有一線希望,學一學父皇。若是完不成,為國捐軀,也挺好。”
作為太上皇,作為父親,老頭並沒有評價皇帝兒子的做法,而是夾著棋子,開始問下一個問題,“做好完全的準備了沒有?”
“軍力已經部署完畢,但,以目前所知的情報來看,兒子認為,對方,妖族不會出兵,而是利用漢昌的某一塊靈地,加上禁物的力量,做一場大的,具體是什麼樣,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書院的那幾位,已經趕過去了。”
皇帝說道。
書院是民間組織,表面只是一個學院聯盟,但其核心成員,都是擁有命圖的人,並且收容了大量禁物。
也只有依附於朝廷的青衛,能穩壓這個組織一頭。
皇帝說書院的人去了,卻不提青衛。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至少,對於太上皇來說,很明顯。
“哈,老三,朕當初,就是不喜歡你這一點,說話喜歡拐彎抹角,玩些陰謀詭計,可誰讓,你是嫡長子,世祖皇帝立的規矩,又在那裡。行了,青衛,你全拿走吧。”
說完,太上皇,落子之後,沒等自己兒子落子,立刻又抓了一顆棋子,直接落下,連下兩步,瞬間就鎖定了勝局。
看到自己父親這般無賴的舉動,皇帝哈哈大笑,“謝父皇厚賜。”
三年又三年,終於等來了今天。
太上皇起身,望著天空,“若不是姓白的那小子一夥人,把信送到了你面前,未必能有這一出,你該謝他才是。”
說完,太上皇一甩袖子,離開了庭院。
只剩皇帝一人,看著還沒下完的棋局。
確實,如太上皇所說,如果不是白予,那他,不會有這個趁勢奪權的機會。
是白予這個小蝴蝶,給整個世界的局勢,帶來了劇變。
太上皇與皇帝都不知道,在另外一條只有白予和馬靈雨兩人經歷過的世界線中,從頭到尾,妖族與佛國,都沒有進入大眾的視野中,若虛法師的信沒有送到,迫不得已之下,若虛法師廢了大力氣,終於說動了他的老師,親自下場,接著入世,與書院的人,聯手將妖族的計劃,扼殺在了萌芽之中,接著,又聯絡上了大齊皇帝,達成了秘密協定,準備在次年,開始新的,循序漸進的入世計劃。
這也是為何,在瓶山事件結束之後,太上皇會跟著太妃宋知玄,秘密來到漢昌,跟蔣紋鳶提了一提,要成立新衙門的事情,為的,就是將來用這個新衙門,管理入世的妖族,佛國之人,還有隨之而來的鬼怪。
自然,這個過程中,太上皇所掌握的青衛核心部分,並沒有交還給皇帝。
不過,此時的白予,並不知道,他自己有這麼牛比,他正忙著當牛呢。
已經累得不行的蔣紋鳶,泥鰍一樣溜走,一腳踹開了白予,沒好氣的埋怨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半個小時之前,還說什麼沒有耕壞的田,旱田都給你耕成水田了,耕爛了。”
白予給蔣紋鳶給整樂了,“紋鳶,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笑笑笑,你給我去死。”蔣紋鳶罵道。
“那咋辦嗎,我也不想啊,但總得出來吧。”
白予一幅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蔣紋鳶狠狠瞪了白予一樣,“自己解決。”
白予沒說話,用手指,點了點嘴唇,給了蔣紋鳶一個你懂的眼神。
“不會,你要不怕我給弄你出血,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