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這話一出,高老六哈哈哈大笑三聲,“小子,我雖然老了,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奈何得了的。”
“呵,老爺子,我也看得出來,老爺子你老當益壯,我是想說,我能給老莊主報仇,可是,空口無憑,我總得拿點東西出來,是不是?”
白予說道。
但也只是說說而已,報仇?開玩笑,他就是殺了馬致禮的幕後兇手,我自己殺自己?別鬧了,馬致禮這個仇,這輩子都別想報了。
馬致禮和中年人有聯絡,馬致禮在聽到白予是中年人的弟子之後,怕受到了牽連,才對白予動了殺心,想要以絕後患。
白予又何曾不是,知道了馬致禮與中年人之間有交易,又摸不清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害怕馬致禮會來找他的麻煩,才決定殺了馬致禮,以絕後患。
要怪就怪,兩個人,根子裡,都是同類人,喜歡那種鹹魚一樣的安穩生活,誰是自己生活的不安定因素,那絕對是能殺就殺,殺不了再說其他。
“好!”高老六大叫一聲好,“就衝你這番豪氣,就算你輸了,你這個人,我也認了。”
“也不整那麼複雜的,就比三樣,掰手腕,射擊,賽馬。”
白予大聲說道。
老管家噗的一聲,他強行憋笑,結果還是忍不住出了聲。
馬靈雨想出言阻止,可又怕自己開口,傷了白大哥的面子,寒了父親的老夥計高六叔的心,最終選擇了沉默。
顧大姐無奈搖了搖頭,白予看著偏瘦,不過,畢竟年輕,掰腕子,還有那麼一點機會,射擊,賽馬,根本毫無勝算,高老六年輕的時候,那是什麼人,那可是西北那一片的保安官,是一人一馬一槍,可以掃滅七八個馬匪的猛人,即便已經六十出頭,也不是白予這種南方公子哥,可以贏過的。
“行,那就開始,先掰腕子。”
說罷,高老六把他那鐵榔頭一樣的粗糙大手,放在了桌上。
對比起來,白予的手,雖然不算瘦弱,但比起高老六,還是細了一圈。
“來。”
說罷,白予也擺好了姿勢。
掰腕子,白予有十足的自信,別說高老六年紀大了,就算他正當壯年,單純的力氣,也不可能勝過白予這副傀儡身軀。
掰手腕比賽開始,兩人均沒有在一開始用出全力,很快,高老六開始加力,卻發現,白予看著並沒有什麼力量的手如同焊死在桌上的鐵柱,任憑他如何加力都紋絲不動,不服輸的高老六灌注全身力氣,此時已經是面目猙獰,咬牙切齒,而白予依舊氣定神閒。
片刻,看老頭已經差不多了,白予直接加註力量,很快,高老六的手臂,開始往桌面傾斜,只是老頭扔不服輸,依舊負隅頑抗,白予也只能繼續施加力度,直到徹底把老頭的手按在桌面上。
“我輸了。”
高老六大方承認自己輸了。此時,他右手都在不時顫抖,這個年輕人的腕力,比他想象的,要強太多了。
“那就別浪費時間,下一局。”
白予提議道。
第二局開始,一群人來到靶場,白予跟高老六約定,三槍定勝負。
高老六爽快答應。
第一槍,高老六手還沒緩過來,一槍失誤,只打中了七環,而白予運氣極佳,打中了九環。
第二槍,高老六緩過來不少,只是,急於給白予一個教訓,還是偏了點,只打中了八環,而白予正常發揮,也是八環。
第三槍,高老六徹底恢復了狀態,一槍十環,而白予,還是八環,沒辦法,白予的水平,就這樣。
三槍合起來,兩人成績一樣,白予看著高老六問道,“老爺子剛才手不穩,要不要加賽?”
一聽這話,一旁的馬靈雨也是急了,白大哥這是搞什麼啊,好不容易打平了,還加賽什麼,加賽不是輸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