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楊續生,唐泰,三個都是見不得光的人。
三個見不得光的人,又怎麼可能親自赴會?
他們三人,必然會選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代替他們自己,過來赴會。
而且,他們三人,一定不會告訴代替他們的這個人,任何有關於這次邀約的資訊,他們唯一會告訴自己代替者的事情,就是去什麼地方。
不會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同樣,在得知這場會面的情況後,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告訴自己所選擇的這個人,幾天後,拿著自己的信,再去茗心茶室。
這個幾天,具體,大概是兩到三天。
因為兩三天時間,足夠徐易,楊續生,唐泰三人,查清對方的代替赴會人的身份,進而,將另外兩人的身份,鎖定在一個小範圍中。
白予就是這麼肯定。
楊續生,徐易,唐泰,用兩天時間,從三個代替赴會的人身份,鎖定了另外大概的身份。
沈慧橋,鄉村集鎮巡遊的小戲班班主,村頭小鎮的那種小人物,機率不大,排除這些,值得一提的就是,沈慧橋的戲班,每隔半個月,就會去司衛營駐地演出一次。
那麼,基本上,讓沈慧橋來赴會的人,就是司衛營中的人。
這個人,職位肯定不低,否則,沒辦法讓沈慧橋這樣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效力。
營正蔣紋鳶不可能,被架空的營副袁坤義終日在城裡,平日都不去司衛營駐地,同樣不可能。
剩下,就是除開同樣是女人的莊曉蝶之後的,五個隊正,隊副。
再說許金財,白糖分銷商,開了一間糖果店,小有財資,在漢昌,只能算個邊緣小商人。
雖然是個小商人,但不是頗有財資的人,也不可能驅使他辦事。
不過,若是財資豐厚的豪商,手底下,肯定不缺那種,既能給自己辦事,但是明面上,又和自己完全扯不上關係的人。
所以,這個人,不是自己有錢,而是家裡有錢,認識許金財,還可能有他的把柄。並且,這個人,年紀不大,如果驅使家僕,僱工,很可能會被報告給自家的父母長輩,所以,才用許金財。
那麼,顯而易見,讓許金財過來赴會的,是一個富家小少爺,而且,時不時光顧他家的糖果店。
這樣算起來,也就那三五個人而已。
最後是單一。
單一,一個棚戶區的流民,年紀不大。平日弄點小魚小蝦,上供給有錢人家做調味的醬料。偶爾接點偷雞摸狗的髒活。
這樣一個人,顯然不靠譜。
什麼人會用一個不靠譜的流民?當然是身邊人不敢用,容易暴露,不是身邊人,又找不到更可靠之人的人。
那麼,這個人,只能是最近幾年,才發達的外地人,並且,在棚戶區那塊兒呆過。
這個範圍,可就不大了,數一數,也就那麼五六人,符合標準。
“既然已經大致知道另外兩人的身份,那就好辦了,首先,約定絕對不去進一步試探對方身份,避免自己先打起來,然後,在這種前提下,暫時結盟,結合三人之力,先把這個送信的神秘人揪出來再說。到時候,信裡,就約定這樣一件事,足夠了。”
徐易,楊續生,唐泰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帶著這樣的想法,三人,把信交給了自己人。
而沈慧橋,許金財,單一三人,也在一別三天之後,再次在達茗心茶室禮字號包間,齊聚一堂。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一件事。
最後一個到場的單一,看著另外兩人手裡都和自己一樣,拿著一封信,但是桌上,也有一封信,不禁問道,“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第一個到場的許金財微微張開他那雙眯縫眼,“我來之前,這封信,便已經在桌上。”
沈慧橋接著許金財的話說道,“許老闆的委託人,在之前,已經讓許老闆包下這間包間半個月,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茶室老闆和我們說,絕對沒人進來過,如果有,只可能是有人趁關店之後,偷偷潛入進來,放的這封信。”
包下這間包間,當然是楊續生讓許金財做的,他這樣做,一方面,是保證沒有外人意外的佔了這裡,另一方面,他也讓老闆留意每一個想要到這間包間的人,萬一,能夠藉此找到神秘人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