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橋剛轉身走出沒兩步。
“老徐,怎麼回事。”
蔣紋鳶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徐易身後。
徐易不慌不忙轉過身,“沒什麼,沈班主嫌咱們錢給得太少了。”
“就那麼點錢,嫌少,不來了就是。”
蔣紋鳶對此完全無所謂。
沈慧橋的劇團,是在鄉村集鎮之間巡演的小劇團,你以為演得都是王侯將相,才子佳人的傳統劇目?想多了,她們這種班子五齣戲裡頭,起碼有三出都是不正經的。
只是,這畢竟是在南方,畢竟是公開演出的戲劇,也就是劇情上,總安排了些略微香豔的橋段,唱詞上,不時會有葷段子,服裝緊身了一些,最多最多,顧盼之間,拋個媚眼,偶爾讓觀眾看到一整截的小腿。
司衛營絕大部分是男人,男人之中,過半又是難得回家一次的外地人,長期生活在司衛營駐地,隔一段時間,有這種活動,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一眾司衛也是真心覺得蔣紋鳶雖然是個女人,但很夠意思,畢竟,前任的營正,可從來沒在放假之前,給他們安排過這種活動。
安排歸安排,蔣紋鳶自己是從來不會看這種戲曲表演的,她怕長針眼。
“營正,你今天怎麼想到要過來看看?”
徐易好奇問道。
往日這個時候,蔣紋鳶應該早回家了。
以蔣紋鳶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她來這邊,只能是有要緊的正事。
“不行嗎?”
蔣紋鳶反問。
沒等徐易開口,蔣紋鳶已經走開了,向著徐易那邊走去。
等蔣紋鳶走遠之後,徐易才淡淡一笑,自己這個女兒,終究還是不信任他,劉毅才是他的心腹,提拔自己,只是為了佔坑,徹底的架空營副袁坤義。
不過,這樣也好,方便他自行其是。
沈慧橋傳來的資訊,讓他想當的意外,徐易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給他留下信件的神秘人,根本沒有現身,甚至,都沒有現出一絲的痕跡,反而,是出現了另外兩人。
並且,另外這兩人也同樣是被人委託的,而他們的委託人,恐怕也和自己一樣,是收到了那個神秘人的信。
只是,三人所收到的信,各自的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徐易所收到的信,只有一句話,問他想不想知道關於那個在謀求長生不死的神秘組織某位成員的資訊,如果想知道,就來茗心茶室禮字號包間,與他見面。
這隻有短短一句話的信件,表面上,只是丟擲了一個誘餌。
但實際上,還暗藏警告,神秘人把這樣的一封信給他,就意味著,神秘人知道,他徐易,一直在暗中調查那個神秘組織,甚至於,神秘人,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知道他是蔣紋鳶已經死去的父親。
面對如此情況,明知前面有陷阱,他徐易也只有赴會這一個選擇。
“只是不知道,這個神秘人,有沒有料到,我們三人,都委託了他人前去赴會,如果,神秘人,料到了這一步,他又能否料到,我們三人,接下來會如何行動。”
不得不承認,這種連對方是敵是友都不知道,還不得不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的令人難受。
另一邊,楊續生在知道情況之後,也陷入了沉思。
楊續生收到的信,也只有一句話,你想要命圖與禁物嗎?想,就來茗心茶室禮字號包間。
這封信,同樣是表面只是丟擲了一個誘餌,但卻暗含一個警告,令他不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