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擔心這個男人讓她衰老的力量。
但此時,假伶衣仍處於“出戏”的狀態,再這麼下去,真的要破格了。
沒辦法,假伶衣只能用她很不想用的那個爛招——切命圖。
將“旦”切回“生”,這樣,就等於她現在的這一臺戲,直接謝幕,換上一臺新戲,一個新角兒,自然,出戏的狀態,也被清空重置。
只是,這樣一來,她自身的實力,不可避免的直線下降,她本體是女人,對於“生”的適應性,天生就要差很多。
假伶衣將命圖切換回生,同時,在長命水的作用下,她的生命力,仍在不斷回覆,頭髮的白色,開始一點點褪去,鬆弛的面板,開始緩緩緊質。
“真是該死。”
假伶衣現在很暴躁。
她都這麼拼了,豁出去了使用了危險的長命水,明明應該迅速解決蔣紋鳶才對,結果,居然半路殺出個徐易。
徐易抓住她刀刃那一刻,假伶衣並沒有在意,無論什麼攻擊,在長命水強大的自愈能力面前,都只是徒勞。
然而,徐易的一拳,卻是一種堪比禁物,無視了規則,違反常識的力量,一拳,直接將她打得衰老了。
“可惜,終究還是敵不過真神的力量。”
假伶衣又在心裡強調了一遍。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一樣,堅信所謂的真神。
十幾秒的時間過去,假伶衣感覺自己從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年人狀態,又變年輕了最少幾歲,又有了些體力,足矣支撐自己一兩次短暫的行動。
但,假伶衣沒有行動,面對對方那種讓人一瞬間就衰老的詭異力量,她雖然在心裡不斷的強調著真神,但實際上,卻是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假伶衣全神戒備,準備躲避徐易的下一次攻擊,她知道,對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在這裡回覆,一定會主動進攻,而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躲,躲到自己恢復到正常狀態。
然而,又是幾秒鐘過去了,徐易還是沒有行動。
面容年輕的徐易,卻是弓腰駝背,氣喘吁吁,彷彿動一下,都要耗費全身的力氣一樣。
這是為什麼?一旁的白予不解,難道,是剛才那一擊,損耗太大了嗎?
不應該,徐易明明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體能正是巔峰狀態才對,就算損耗大,也不該是這樣的狀態。
再度站起來的蔣紋鳶此時仍在驚異之中,她不明白,明明在出外勤的徐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明白,自己的命圖“狼薩滿”的獻祭,怎麼只是捱了一腳,就輕易的被打斷了,不明白,為什麼剛剛一擊就讓對方衰老的徐易,此刻會是這種狀態。
蔣紋鳶唯一明白的就是,現在,只能靠她了。
雖然儀式失敗,沒能獲得拿份狂暴的力量,但,她有著二階命圖的加成,而假伶衣此時,明顯還沒有回到她的正常狀態。
蔣紋鳶一錘過去。
假伶衣躲開一錘,同時一個後滾,趁機抓起了兩塊黑甲碎片,當做飛鏢,擲向蔣紋鳶,蔣紋鳶輕鬆躲開。
“呵,笨。”
見蔣紋鳶躲開,假伶衣心中暗笑。
她這一擊,本來就不是瞄準蔣紋鳶的,她也不敢瞄準蔣紋鳶,因為,她現在鎖定的是徐易,和她唱對臺戲的,是徐易。
要是攻擊蔣紋鳶,她就又出戏了。
命圖可不是能無限制的來回切的,她現在用了長命水,要是再出戲,下場和唐泰當初,不會有任何區別。
飛鏢飛向徐易,出乎意料的是,徐易竟然沒能躲開。
不,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躲。
白予更加看不懂了。
連假伶衣都驚住了,她根本沒想過,自己這兩鏢,能夠命中,她純粹就是想要用遠端攻擊拖延時間而已。
“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