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
“我像在開玩笑嗎?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兒吧,畢竟她就是這樣對我的。”
趙樾摸著下顎,眼眸一動,突然笑出聲。
“要不這樣,你把她約出來,我來跟她睡,周念這人奶白奶白的,睡起來應該也不......”
“草。”
話未完,趙樾迎頭一記重拳,整張臉撕裂般疼痛。
“媽的,江池你。”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江池一把將他拖倒在地,他長腿一伸壓坐在他身上,拳頭落得又狠又快。
“阿池。”
“住手,別打了。”
一時間,包廂裡的人全湧了上了。
周念接到徐明打來的電話時正在浴室吹頭發,浴室水汽氤氳,鏡子上糊了一層細薄水珠。她用紙巾擦出一小塊鏡子,再解開頭上的毛巾,濕漉漉的發絲垂直落下。
她接起電話。
“喂。”
“周念,阿池進派出所了。”
周念靜了片刻,不緊不慢地開口。
“怎麼回事?”
徐明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問她:“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他?”
周念不置可否,只問:“他傷的嚴重嗎?”
“倒還好,就臉上有點傷。”
周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意識地咬了咬唇。
“沒事就好。”
“你到底過來嗎?”
水滴順著發梢滴在她的頸窩,周念打了個寒顫說:“今天很晚了,我就不過來了,幫我跟他說一聲,改天我去看他。”
“你有沒有良心啊,他為了你才進的局子。”
徐明在那頭有點忍無可忍,說的話也不好聽。
“算了,掛了。”
原本像朋友之間的打架都是可以私下調解的,打完了也就散了,奈何服務員沒有眼力勁,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以為是鬥毆就直接報了警。到了警局,趙樾一口咬死是江池動的手,自己不過是正當防衛,他態度誠懇,動之以情,說得滴水不漏。警察沒怎麼為難他。
反觀江池,陰沉著臉,怎麼問都悶不出一句話來。這可急壞了一旁的徐明。
“阿池,你開個口啊。人家問你話呢。”
“你倒是說句話呀。”
江池緘默不語,坐在冰冷的鐵質長椅上發呆,就在徐明以為他要悶一晚上時他開口了。
“她來嗎?”
“她不來!”
徐明不想遮著掩著,恨不得江池馬上幡然醒悟,認清周唸的嘴臉。
“她說太晚了她不來,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嗎?她心裡根本沒有你。”
江池不死心地開啟手機,手機螢幕幹幹淨淨,連一條垃圾簡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