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見周遠道有些遲疑,周頤清不禁疑問,“怎麼了?”
“無事,許統領武藝高強定能護你們周全。”
周遠道始終覺得許途之不一樣,他的武功那麼高卻也不圖什麼只甘心當個護院統領,而且看著許途之和周頤清相處的感覺,並沒有覺得許途之會傷害她,相反,他覺得他很在意她。
“當然啦,我這就辭別父母出發。”周頤清興沖沖的,她雖然不會武功,但頗有幾分俠肝義膽。
許途之趕著馬車,周頤清和蕙兒靠在一起打盹,忽然馬車停了。“小姐,今日沒有辦法到桐城,我們不妨在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夜深露重,驛站門口的土牢牢地扒在地上,車輪只碾出濕痕,帶不起半絲塵土。
“三位真是不巧,小店只剩下一間房了,不知道三位能不能湊活一晚”,店家拿出一間房的鑰匙,擺在櫃臺上。
周頤清不在意,“一間就一間吧,能住就行。”
店家臉上笑意更甚,“哎,好,您三位上了樓右轉最後一間就是。”
“多謝店家”,蕙兒拿過鑰匙道謝。
蕙兒開啟門便聞到嗆人的塵土味兒,“這房間多久沒人住了?”說話間拿出什麼布料收拾起來,周頤清在一旁掃房間的蜘蛛網,許途之朝房外兩邊看看關上了門。
周頤清聽到關門聲回頭看向許途之,許途之神神秘秘的,“方才我便覺得店家不對,店家拿鑰匙時我發現他的手上有繭,一個客棧的店家怎麼會有習武之人手上的繭,我們恐怕是進了家黑店。”
蕙兒聞言有些慌了,“那現在怎麼辦?”
周頤清轉身坐在桌旁,“靜觀其變,謀財還是害命,狐貍尾巴遲早漏出來”,說罷抬起頭笑著看向許途之,“不知道許統領有沒有信心?”
許途之聞言一笑,“三五十人,途之不在話下,就看對方有沒有那麼多人了。”
幾人等的有些乏了,周頤清和蕙兒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門自己開啟了,一黑袍人走進來,許途之見狀給周頤清和蕙兒都施了昏睡術,讓兩人沉沉睡去。
“你還真是耐得住性子,編這麼一遭故事,你很怕她知道你的身份嗎?”黑袍人坐在周頤清對面開口,他似乎想伸手點點周頤清的額頭但剋制住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
“你在這兒幹什麼?”許途之直奔主題。
“我,當然是來看看老朋友了”,黑袍人漏出嘴角笑了笑,隨後嫌惡地撇嘴,“這什麼破茶。”
許途之不想跟他兜圈子,“你不會是來品茶的吧?在北戎的事和你是不是有關系?”
黑袍人照舊坐著,看向周頤清,“怎麼?你不知道嗎?”
許途之惡狠狠地笑了,“我好心提醒你,別在她家人身上下手,否則等她恢複記憶,你不一定還能撿著這條命。”
黑袍人不在意,“你以為我還活著嗎?告訴你,許途之,我早死了。”
“你知道,那不怪她。”
黑袍人臉上沒什麼表情,看向韓漪,“怪不怪的,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包括所有魔族嗎?那你為什麼不現在就殺了我們?”許途之聽到魔族的事久久不敢信,他不是隻恨人嗎?
“殺了你們多沒意思,得跟你們玩個夠。”不顏不給許途之說話的機會,“對了,店家已經處理了,你現在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