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時正有一人在醫館門口鬧事,“吃了你們的藥,我家么娘吐了兩天了”,作勢就要沖到韓漪面前,幸而許途之來得及時,伸出手擋住了么娘爹。
“看來我們反倒是這韓小姐的剋星了。”吳勝小聲嘀咕。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陳廣適時開口。
“這大夫的藥吃下去症狀不見好轉反而上吐下瀉,不找大夫找誰啊。”么娘爹見三人不好惹開始講起道理來。
圍觀者覺得有理應和起來,也有人說韓大夫醫術高明不會這樣恐怕是汙衊。
韓漪撥開擋在身前的許途之,“么娘體虛,吃了幾方藥,就算不好也不會吐,你不如把人帶來,我再調整藥方。”
“么娘吐的連床都下不了,怎麼能來?”
“那要不我跟你家去,你稍等等我。”說著,轉身要去拿診箱。
“也不用,你給些賠償,我自會帶么娘另尋大夫。”
“你這人怎麼這樣呢?”吳勝脾氣上來了,許途之在旁拉了一把。
“看來么孃的病事小,你想要錢才是真。”許途之終於開口。
“你們管什麼閑事兒,老子又沒要你們的錢!”么娘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
“行,么孃的藥錢我退一半給你,不過你得三日後帶么娘來複診。”韓漪到底是這裡管事的人,么娘爹搓著皸裂的手思索一番同意了。
“散了散了”,吳勝打發了圍觀眾人。
“大人不必問,給一半或許還有幾文能用來給么娘治病,么娘無礙,嘔吐是正常的。”韓漪走在前面將三人引進來。
“那你剛才都是誆他的?”吳勝目瞪口呆,想不到世上還有跟大人一樣撒謊不打草稿的人。
此處無聲勝有聲。
“這麼明顯了還要繼續問?”陳廣手肘撞了撞吳勝,吳勝噤聲。
“幾位大人今日來這兒是公幹還是治病。”韓漪沒抬頭接著去寫了一副藥方。
吳勝和陳廣不語只一味地看向許途之,“只是為了報姑娘的救命之恩”,許途之走到桌前,韓漪的字清秀雋麗和本人如出一轍。
“那你的禮呢?”韓漪佯裝看看許途之身後二人,“怎麼是空手來的?”
“我的禮是一個許諾”,韓漪聞言饒有趣味地看著許途之,“算了吧,我不要你的承諾,男人的話不可信。”
吳勝竊笑,感受到許途之的低氣壓立馬咳咳正色,“你怎麼能拿我家大人和那些人比呢?”
“怎麼你家大人不是男人?”
“撲哧”,陳廣也兜不住了。
許途之倒是沒放在心上一般,“我的允諾小姐不想聽聽嗎?”
“韓漪洗耳恭聽”,話盡方子也寫好了,“我的允諾是,小姐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只要許某能做到一定替小姐實現。”
“倒也不賴,能得侯爺的諾言確實值了,不過我確實沒什麼所求”,韓漪將手中的方子遞給許途之,“剛才看你臉色不好,想是餘毒未解,你按此方吃五日。”
“小姐對許某之事還真是上心啊。”
“醫者本分,大人還是修養免得傷了根本。”說著瞧了眼許途之的下腹部。
吳勝憋得辛苦,一味地攥緊陳廣的肉皮,陳廣狠踹吳勝一腳,兩人戲鬧中沒有看見許途之的臉鐵青。
“回府”,許途之氣沖沖地出了門。
“大人,抓藥嗎?”陳廣指了指許途之手裡的藥方。
許途之一把拉了吳勝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