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著語調,恢複力以往的腔調,鼓勵似地誇獎道:“很厲害,長官。再來一次吧。”
藺序然拒絕不了她這樣拉著尾調說話,尤其是被她喊“長官”。
哪有人做這種事情也喊這樣的稱呼,他眉頭松開,只好再將自己分開了一點,又被欒綺低下頭親住了下唇。
那裡有咬破的痕跡,細細地親吻起來,有微不可察的痛感,有股微妙的快感。
藺序然仰頭,張開唇迎合回去,在悶熱滿是潮氣的呼吸中,又忽然地反應過來。
欒綺對他使用東西的手法一開始的確生疏,可沒生疏幾分鐘,就變得異常熟練——
根本就不需要讓他去用語言來指導她、怎麼用東西對待他。
他若有似無地說:“欒綺,你又……”
“又什麼?”欒綺替他說了堵在喉嚨間斷斷續續說不出來的話:“又戲弄你?”
“……”
欒綺緩慢地眨了下眼,微笑道:“是你說過要教我的。”
還是以往那熟悉的態度。
“你看,長官,現在用的不是剛剛好嗎?”欒綺說:“雖然還有很多沒拆。”
“你買的太多了。”
因為不知道她喜歡用哪種,所以買了很多。
……會有機會對他用的。
“欒綺,”藺序然輕聲問道,“這樣……可以嗎?”
這樣的手段還可以嗎?
能讓她滿意嗎?
欒綺將他淩亂的衣擺掀起。他渾身上下只剩下這麼一件,捲起來的衣擺讓他咬住,她的手探了進去。
“你說呢?”她反問。
渾身緊繃起,藺序然難捱地咬過布料。
那就是喜歡。
含咬著衣擺不知道過了多久,藺序然被她磨得有點受不了,松開濕漉的衣角,啞著說:“……欒綺,我想親。”
他冰冷的嗓音放低:“再親親我。”
欒綺頓了頓,指腹蹭著他的唇角:“但是,長官,你的唇已經腫了。”
是腫了。
火辣辣得生疼。
藺序然只是垂著睫,喃喃地重複:“再親一會,求你。”
“……”
他好喜歡她對他這樣。
欒綺低頭再次去吻他。他的臉上有溫熱的淚水,不多,欒綺用指尖撫過交錯的濃密的濕漉睫毛,他便抬起眼,被親得失神的銀灰色眼睛茫然地望她。
這副表情簡直是一塌糊塗,反倒是讓欒綺有點發愣,愣怔中,難得想起一些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