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他這麼一喊,紛紛愣住了,都看著裴子越,面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跪在地上的裴程,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他早就知道了自己這個不孝兒子會倒打一耙,當初在東夷,最反對自己的就是這個兒子,眼下他在皇帝面前做戲也就見怪不怪了。
裴子越面露悲痛之色,俯身請求道:“臣請求陛下寬恕我父王!”
“子越,你……”裴澄抬起頭,一臉的不敢置信:“你這是做什麼?為父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見裴澄沒有絲毫的懼意,徐靖宇冷笑道:“裴王,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不成?裴世子,將你的東西拿上來!”
裴子越聽聞,站起身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走過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裴王,心想他應當還不知道,裴王所有的罪證,以及他們密謀的信件都被裴子越偷偷儲存了下來,為的就是這一天。
裴澄冷眼看著裴子越一步步走向徐靖宇所在的上位,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本來若是裴子越只是說說而已,他還可以想辦法抵賴,等著自己的大部隊前來,可如今看來,裴子越早就有了準備,興許這一場宴會,就是一個局!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完全摸不著頭腦,怎麼現在變成了大義滅親的局面了?
徐靖宇接過那早就看過的冊子,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即便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裴王的所思所想,但現在看來,裡面的內容還是觸目驚心。
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皇早就在東夷養了一匹狼,父皇還在信中寫著若是登基的人不是自己指定的,便斬草除根,扶持真正的繼承人,以正皇室血統。
但先皇哪裡能想到,這個裴王早就起了異心,居然想向當初的程戟宇一般,謀朝篡位,自立為王!
好在程戟宇是被扼殺在了搖籃裡,但卻忽略了這個裴王。
徐靖宇把冊子一丟,那冊子立馬摔在了裴澄的面前,冷聲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裴澄的眸子緊縮了一下,他看見冊子裡滑落出的書信一角,赫然就是當初自己與那些東夷邊境的人往來的書信,當初不是都燒了嗎?為何都會在這裡?
他哪裡笑的,自己這個兒子早就留了一個心眼,提前一步將書信攔截下來,隨後謄抄了一遍,裴王所看到的不過是裴子越模仿那些人的筆跡重新臨摹的罷了。
“哼!你還有何話好說?!來人啊,把這逆賊給朕拿下!”徐靖宇一揮手,王者之氣頓時充斥著整個園子。已經有不少膽小的大臣悄悄的後退了一步,生怕波及到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裴澄站起來突然仰天大笑一聲,等著徐靖宇惡狠狠道:“哼,徐靖宇,你這個王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我這不過是替先皇鏟除你這個逆子罷了!我是逆賊?那你是什麼?!”
徐靖宇眸子一眯,沒想到這個裴澄死到臨頭還如此理直氣壯,實在是讓人火大。
侍衛上前,左右壓住了裴澄,然而裴澄只是抖了抖自己的肩膀,那些侍衛居然就被震開了去。
“裴澄,你這是要抗旨了嗎?”徐靖宇頓時全身警戒了起來,能鎮守東夷那麼多年,裴澄肯定有不俗的身手,但好在自己也早有準備,只見徐靖宇眼神一轉,突然從四面八方沖出來許多禦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