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那個掛了鎖的房間。
這些傘都很破。
破損程度不一樣。
白茶幾乎是快速的將這些場景收在眼底,然後低頭看去,木偶還在盒子裡。
聞昭現在怎麼樣不知道,反正盒子旁邊還有一把傘。
那是一把淡粉色的傘,傘不知道怎麼弄的,傘身是朝內的,傘骨外翻著,正常來講,傘尖應該是在頂部的,關閉的時候傘骨向內,傘面向下合。
可這把傘卻硬生生向裡收進來的,傘尖直接下移到開關處,且傘閉合的很緊,明明沒有被繩子收攏,但卻好像用膠帶纏住了似的。
白茶不動聲色的將裝著木偶的盒子輕輕拿起來,站起身。
這一動,整個空氣,都迅速變得冷了起來。
充滿著怨念和絕望的氣息,幾乎瞬間能將人感染的痛苦萬分。
白茶臉色蒼白,心髒難受的好像被揪在一起。
她瞬間就做出了反應,蹲下身去,一把拿住了地上的傘。
那些複雜的交織在一起的氣息瞬間消散,只剩下了一道更加強烈的纏繞著她的怨念。
是她手上的這把傘。
和她猜想的一樣,在這個舊物修補店裡,拿到了一樣東西,應該就必須要把它修好,或者承受修不好的代價。
不知道是誰把這把傘拿了下來放在了她身邊,或者說現在已經等於是她拿了這把傘。
如果她試圖放棄,那這裡面所有的傘都不會放過她。
把這把傘帶出去,就只用對付這一把。
白茶也幾乎在拿到這把傘的瞬間就選擇了寄生。
【成功寄生宿主·柳如意】
至於剩下的這些傘……
白茶一邊慢慢後退到門口,試著拉了一下門。
門外好像上了鎖。
她一邊看一下那一面牆上的傘。
說實話,選擇了手裡這把傘後,剩下的那些傘也都在注視著她。
她有種無論逃到哪裡都會被找到的錯覺。
當然,或許那也不是錯覺,可能就是被標記了。
而手裡的傘,觸感越發的冰涼。
隱約間,好像有冰涼的發絲,纏住了她的手。
白茶低頭看了一眼。
太歲也在蠢蠢欲動。
它對這些傘很有興趣。
白茶只思量了一瞬,趁著現在一切都還沒有變得嚴峻,她換了隻手拿傘,將太歲撕下來了一小塊。
有點像是從手上撕下的一塊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