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
黑暗中,任何輕微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
綺靡水聲撞擊耳膜,徐妙宜用力撐著扶手,玉骨冰肌沁出細汗,臉頰暈開緋色,淚水快要從眸中溢位。
也幸好衛栩看不見她此刻媚色動人的模樣。
盡管他已經極力剋制,可這樣的方式還是令她有些害怕,抓住他的手臂,“去榻上吧。”
摸到那蜷縮著的纖弱手指,衛栩從諫如流停下,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行軍榻。
身子沉入被褥,徐妙宜忽然想起一事,“你的傷……”
矯健有力的身軀沉沉覆上來,他沒有讓她繼續追問下去。
……
帳外不遠處燒著篝火,木柴噼啪炸開。
徐妙宜倏然驚醒,想起親衛守在外頭,旋即腰側被輕輕掐了下,又聽見他啞聲對自己說:“專心點。”
熱汗滑過郎君英挺的鼻樑,落到她臉上,她輕輕戰慄,攀著那寬厚有力的肩,指尖深深陷入虯結賁張的肌肉,慌亂提醒道:“外頭……還有人。”
“沒有人。”衛栩複又低頭啄吻她的唇,安撫道,“我回來的時候就讓他們退下了。”
聽他這麼說,她稍稍安心了些,也慶幸這張行軍榻十分結實,沒有鬧出半點動靜。
“你……別出聲。”
她像一株藤蔓那樣溫柔纏繞著,極盡配合,任他予取予求。
衛栩喉結滾了滾,瞳中燎起滔天慾念,一言不發動作。
不知何時,外頭下起了雨,細雨和著夜風輕輕拍打營帳。
徐妙宜難耐地下意識咬唇,須臾,郎君撥開她微腫的唇,手指探進濕熱柔軟的口腔,哄著她銜咬住。
及至風停雨歇,榻上已經淩亂得不能看,衛栩用寢衣幫她簡單清理,起身去外頭傳喚熱水,並重新換了被褥。
她披散著長發,香汗涔涔,渾身虛軟無力,任由他抱著自己去沐浴。
一番收拾下來已是深夜。
燭火微弱,她枕著他未受傷的右臂,輕嗔道:“你騙我,你分明還能抱起我,你的手壓根就沒事。”
“嗯。”衛栩將左手遞到她眼前,好整以暇笑著道,“但現在有事了。”
指腹那幾圈細細的牙印太過明顯,實在沒法忽略,徐妙宜瞬間臉頰滾燙,小聲分辨,“分明是侯爺讓我咬的。”
“多咬幾口,如何?”
衛栩扣著柔軟纖腰,輕輕將她抱到身上,托起那張芙蓉面,“別熄燈,讓我看著你。”
緞子似的長發徐徐傾瀉,落入他的掌心。
徐妙宜自上而下看著他,臉紅得厲害,細聲說:“可以,但不要那樣的。”
郎君幽邃的眸中笑意更深,他故意反問:“哪樣?”
她羞赧得更厲害了,輕咬朱唇,用力在那結實手臂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