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可我想…”她的嗓音軟得像將要融化的棉花糖。
手指…悄悄爬上他的大腿。
簡簡單單三個字,司渡全身的肌肉都已經繃緊了。
但他仍是無法接受自己,無法接受自己髒汙的身體去觸碰她,汙染她…
“我說過,我不介意啊。”
姜寶梨知道他過不去心裡那關,只能很熱切地向他告白,“你是怎樣的,我已經知道了,但我不介意,我喜歡你,司渡,我喜歡你…”
“我介意。”司渡嗓音低沉喑啞,“如果沒有忍住,明天我會想弄死自己”
他誰都不喜歡,包括他自己,不,他厭惡他自己。
但他喜歡姜寶梨。
越喜歡,就越是憎恨自己…
姜寶梨沒有勉強他。
讓他放下這種對自我的心理潔癖,恐怕還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
司渡沒有回家,送她進家門之後,便去了實驗室。
空寂寂的實驗室,充斥著生澀的消毒水氣味。
白熾燈光下,他專注且耐心地等待著實驗資料…直到深夜。
即便是沉浸在最能讓他忘記一切的實驗室裡,腦海裡揮之不去的仍舊是她的影子。
想她,想她,想的要命…
“操。”
司渡煩躁地摘掉了白色膠質手套,脫了白大褂,走出消毒間。
靜寂無人的走廊裡,他低頭點了一根煙。
猩紅的火光在他唇邊燃起,隨即熄滅。
他仰頭吐出煙圈,後腦勺抵在冰涼的瓷磚牆上。
大腦放空。
空不了一點。
她今天穿那條淺綠色的連衣裙,很好看。
但可怕的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脫掉那條裙子的樣子。
想放進她嘴裡,想看她哭,想狠狠地…
司渡深呼吸,閉上了眼,壓下腦子裡這些變態的念頭。
強烈的負罪感,湧上心頭,他不禁攥緊了拳頭…
風很大,拂著他額前幾縷碎發,似乎快下雨了。
正想著她,她就給他打電話了,嗓音聽起來軟嘰嘰的。
他甚至能想象到她洗完澡,貓兒一樣躺在床上,慵懶翻過身,蜷著給他打電話。
她越是軟綿綿,他就越是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