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姜寶梨頃刻便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指頭緊緊陷入了她的肉裡。
只聽“噗通”一聲,他生生將她拉進了浴缸裡。
姜寶梨全身濕透,腦袋鑽了水面,嗆了水,拼命地咳嗽了起來。
背抵著浴缸邊緣,被他壓得有點兒疼,沈毓樓一忍再忍,現在真的不想忍了,扯爛了她的衣服,一口便咬在了她肩頭,如野獸般啃噬起來——
“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好啊,我給你。”
“啊。”姜寶梨疼得輕輕抽搐了一下。
他的動作,他的行為…如此反常,即便是親吻,也帶著強烈的暴戾氣息。
沈毓樓從來沒對她這樣過。
在她印象裡,他一向溫柔敦厚,像個理想中的完美兄長,像上帝的恩賜,像命運饋贈的禮物。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
哪怕費盡心機地引誘,她要的從來不是這種單方面的…施暴。
“疼…!”
“毓樓哥,弄疼了!”
他沒有停下來,直到姜寶梨忍無可忍的一巴掌,用力扇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相當清脆。
“沈毓樓,你也要欺負我嗎!”
兩個人淩亂的呼吸交織,姜寶梨的衣服已經被他扯得無法蔽體。
他抬起黑眸,看到她眼底有淚痕,忍耐著,全身都在抖,氣得發抖…
姜寶梨很少哭,哪怕小時候被人欺負,她也只會憤怒,不會掉眼淚。
眼淚是被愛者的武器,不是她的。
他在對她發洩,所有的壓抑和憤懣,心有不甘,他對著她一個人發洩…
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他沒有辦法對任何人敞開心扉,表現最真實的自己。
人都是這樣,對著愛自己的人,才能夠展露最不堪的自己。
可是…他最不該欺負的人,也是她啊!
沈毓樓立刻放開了她。
她忙不疊從浴缸裡爬起來,用浴巾裹住身體,跌跌撞撞地邁步要離開。
沈毓樓忽然開口,嗓音嘶啞——
“他拒絕了我的禮物,今天,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話,笑我不知好歹,笑我熱臉上趕著貼人家的冷屁股。”
姜寶梨腳步滯住。
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說,“他一句話,就可以剝奪我的所有,我努力了這麼久!”
姜寶梨五髒六腑都被擰碎了。
是她,是她闖禍了。
但她不敢說,也不能說。